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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楷打开一旁的食盒,找出一个瓷酒杯,给沈星流斟上一杯浊酒,“你看我也没什么准备,唯有浊酒。还请星流莫要嫌弃啊。”
“浊酒啊,我最喜欢了。”
沈星流也是穷苦日子出身的,想当初偷喝顾爷爷、沈爷爷的浊酒时,那叫一个回味无穷啊。
他笑着双手接过酒杯,高高举起,遥对天边的月亮,悠悠吟道。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吟罢,他一仰脖,浊酒顺势入肚,胸中满怀豪情,却无人倾诉。
“好诗啊,听诗中意,星流你可是在思念某个人?”
周楷捏着本就不多的胡须,瞬间就明白了诗中的意境,不由感叹起其不仅武学超人,连才学也是颇得大家真传啊。
“是吧,楷叔你呢?怎么也睡不着?”
沈星流取过酒壶,又来了一杯。
“呵呵,让星流你见笑了,只是前些日刚刚脱险,到现在还心惊胆颤啊。”
周楷一想起地牢里的昏暗,不见天日的时光,就忍不住地冒冷汗。
“说起来,此事还与我有关···”
沈星流双手举杯,抱歉道:“楷叔,你辛苦了。”
“不辛苦···”
周楷也如对方一样,举杯道:“唐家在我周家最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当时我就知道,我那两百多斤就全是唐家的了。”
“干!”
两人异口同声道,所有话都在酒里。
又一杯浊酒入肚,愁肠渐缓。
“浊酒虽也不错,只是楷叔身为一家之主,怎也会喜欢呢?”沈星流又在打趣周楷。
周楷放下了酒杯,酒气渐渐上涌,“我周家在发迹之前,也只是一个市井小民,平日只有过年时,才能得地主老爷赏下一两杯浊酒啊。”
“不说我了,星流你又在思念谁呢?他···”
再度饮下一杯浊酒,沈星流黯然神伤道:“是啊,他去世了。”
“我小时候住在一座小山村里,与楷叔你的经历,可以说是极为相似了,”
沈星流的思绪渐飘渐远,“我其实早就知道,沈爷爷不是我的亲爷爷,但他却为我付出了一生,保护了我一生啊。”
现在他有能力,可以保护身边的人了,却也无法保护那名老人,这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