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现在已开始启程。坐在一片漆黑的车里想着未来的路如何走,想着这一次要如何逃脱。
她细细思索着关于她这次被虏的事情,既然不会是晋国国君的意思,思来多与东王身边的刘氏有关。要如此清楚这些年周朝身边的人和事莫不是内臣才有可能么,而也只有刘氏一族与晋国六卿中的魏氏一族来往甚密。也许,这是魏的手笔?
瞒着王君行如此之事,若成,自是有功。若失败了,王君对此事根本无从了解。是啊,如同那黑衣男子所说,她不过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如果她真的就那么逃脱了也不会有人会大费周章的来追捕她。
车窗的布帘时不时因快速行进的原因而被风卷起来,月亮撒下的清辉让她想变作一只小鸟振翅飞去,飞上这夜空与它融为一体。
果然,马车并没有行至王都,而是入城后拐了个弯不知又向着哪个方向去了。南宫钥静待着结果,她只要知道现在她还不用去死就好了,南宫钰的那条命现在依然是她的保命符。
终于,行过了一条人迹罕至的街道,又拐入了一条山道,不知行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经过了几个日日夜夜,终于,她被拖下了马车。
腿脚发虚得她都要站不起来,可眼前映入的却是一个宏伟的朱漆大门。能在这深山建起这么一座别苑,还以朱色作门色,看来此人非大富即大贵。
不待她看个明白,又被硬拽着拖进了门去。一路上少有奴仆,行至前厅之时却见着高堂之上稳稳坐着一位年逾三十的精壮男子。
南宫钥被后面站着的黑衣人使劲一推双膝着地伏在地上,高堂上的男子眉目中透出一股威严,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也依旧没有一点动容。
片刻后他低沉的嗓音响起:“做得很好,下去吧。”
黑衣人瞬时离去,堂中只剩下堂上坐着的男子和四名侍从,那男子对南宫钥道:“抬起头来。”
南宫钥缓缓地抬头,乌黑的长发半遮着那张苍白不堪的脸,看起来憔悴极了。她明白,要听话,要想法子保命。
堂上的男子看着她没有说话,对旁的一个侍从耳语了一阵。此后,她又回到了起点,被关在了一间装饰得清雅干净的房间里,不得外出。
其实也很好,到底不是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如此十日,她的房门终于被大开,来传话的是一位老者,奴婢扮相,衣饰色泽看起来应是个管事。从来人口中得知,她的命竟还真的值价,看来周朝是真的爱南宫钰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