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钥眯着眼睛抿嘴笑了笑:“我带回客栈洗漱了再换。”
泽弘付了钱,三人一路走向镇子上仅有的那间小客栈。
地上的垃圾不时随着风滚动两圈,一路走过也没见着有几个人,很是寥落。
见南宫钥一副怪异的样子左右打量个不停,孟赢见怪不怪道:“这样的地方多了,小地方,离主城又远,家中的壮年男子都被招进军营了,你以为是王都呢,哪可能处处都繁华。”
泽弘认真的打量着四周:“这地方确实过于败落。”
“到了。”孟赢看着那个连店招都没有的半开着门的小店:“我之前就是从这一方过来的,路过这里,记得是有一家客栈来的。”
三个人前前后后的从那半开的店门走了进去,泽弘作为付账的人,自然主动去同店家要房了,末了还要店家找人跑个腿要一辆马车。
南宫钥心头简直舒坦,总算能一个人睡一间屋,光明正大的泡个澡了。这店里没招酒保,跑堂,店家亲自带着三人去了后院。
一家没什么生意的小店,后院里晒了一些菜干,散发了一丝咸味,各人回房休整,想着第二日便有马车可用,近日来觉得自己肌肉发达了不少的南宫钥很是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将自己打整干净,就听见使劲的拍门声,将湿发一挽,打开门:“师兄,故事还没听舒坦吗!你是不是应该吃饭的时候再来叫我!”
孟赢等她说完,才抬了抬眉:“你又不是大爷,我找你还挑时间。”看对方要炸毛的样子,指了指院外的堂子:“没听到,是泽弘,有人寻他来了。”摸了摸下巴:“那女子听起来与他很是相熟,大概是他家里人吧。”
南宫钥愣了愣,慌忙抬手将湿发在头顶束好,戴上一顶方帽,急冲冲地走了出去,刚到院门口就听到堂中有人在说话,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元弘君还不回去的话,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没有人说话,那女子又开口了:“你让我找了这么久,总不能这样冷脸对我啊。”
是泽弘冷冰冰的声音:“我没让你找我,再说,要找我也应当是我的护卫,说起来,盛柒是不是被你的人给引开了。”
之后是一片沉默,南宫钥还从未听泽弘用那样的语气说过话,正了正衣冠正要入内,孟赢就从后头探过一颗头来:“我觉得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些感情纠葛。”
南宫钥吓得一哆嗦,回手就拍了他一下:“跟你说过不要吓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