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钥上前拉住他:“你干嘛?”
他说:“去虞㶣家找明仪君,让他把他这不成器的哥哥带回去。”
“别!”南宫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现在回去不得,他要是再回去闹一闹,龚夫人还活不活了?到时候虞㶣家其他人要追就这次私放妖物的事情,你说虞㶣家主要如何自处?这件事处理还是不处理?”
孟赢眉头一皱:“犯了错就该认罚!”
“让你罚你儿子你于心何忍?”她“啧”了一声道:“再说,虞㶣忠文也挺可怜,一切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当初那个开头不是他的错,却因为那些事情让他心里头变得扭曲,他也是个受害者。”
孟赢打量了她一会,双手交握着往马身上一靠:“说实话。”
南宫钥抬眼打量了他一眼,再抬眼打量了他一眼,垂目:“他说了,我不带上他,就去告发我。”
孟赢气道:“那你就早说,我让他弟弟好好教训一下他!”
南宫钥莫可奈何道:“所以我现在才跟你说,就是不想你这样做嘛,我先前说的那些都是真心话,虽然最后这个才是重点哈,但是,凭你跟明仪君的交情,你这样做他日后多半会谢你的,你将他哥哥交到他手上,才真正是将明仪君陷于两难的境地,你当他当初为什么会放他出来不继续关产,想必也是考虑过这一层的。”
孟赢沉默良久:“三春店在哪里?”
三春店,可谓是描金砌玉,楚国果然富庶,这三春店作为楚君封地里最大的一座城池里最大的一家集歌舞表演,吃喝住宿于一体的大型客栈,真是只能用豪华二字来形容,这真是南宫钥在逃亡寻宝之路上所见过最为贵气的一家店了,比之前在龚长凡的记忆中见到的那座花楼还要富丽堂皇。
南宫钥正在脑中构思着虞㶣任重在房中的奢靡生活时,二人已在店中伙计的带领下来了了天字一号房,房门微合,虞㶣忠文正坐在宽敞明亮的房间里提笔作一副丹青,没有舞姬相伴,没有满桌酒肉,此时此刻虞㶣忠文的这副形象与南宫钥所想大相径庭,真是让她无法相信。
不知他是在作一副怎样的画,南宫钥推门进去之时他居然没有察觉,惊觉之时手中握笔已汇集起一滴墨汁,那一时的愣神中墨汁滴落,在绢布上晕染开一片深深浅浅,恰恰将画面上那身姿妙曼的女子的脸给染花了。
南宫钥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干脆直接地问道:“你心上人啊?”
“关你屁事!”虞㶣忠文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