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只知道眼前景物一闪即过,她想闭上眼睛,却害怕得努力大睁着双眼。
泽弘脚下一停,拉着她一起躲进了一片高低错落的枯藤丛中,南宫钥想开口询问,泽弘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外面就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很轻,可在这安静得心跳可闻的地方却听得很清楚。
南宫钥透过藤蔓的枯茎萎叶看到了一双穿着黑色铁靴的脚,那双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开始向着这边一步一步走过来,每一根断枝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了传入南宫钥的耳中,她瞪着双眼,看那双靴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捂在她嘴上的那只手慢慢松开,南宫钥一下子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那只手,转头看向近在咫尺泽弘,一张小脸刷白,汗水布满了整个额头。
泽弘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一把抽出手拂开藤蔓飞身而起,足尖轻轻一点站在了那双铁靴主人的面前,声音冰冷,像这初春返寒的天气,冷得人打哆嗦:“残名,你确定要与我作对?”
对方开口说话,嗓子像是被什么伤过,嘶哑得厉害:“我与不与公子作对不在于自身,我主子要的是那位姑娘的命,公子只要将人交出来此事就结束了。”
泽弘的话里带上了些威胁:“你主人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这姑娘,你们君主手中握着的理由还不够你们用的?居然来要我的人!”
残名站在原地没动:“我主子不需要这姑娘,他要的是这姑娘的命。”
泽弘怒道:“魏冲此举简直多此一举!”
没有人再说话,南宫钥一颗冷汗终于落下,远处的铁靴攸地不见,兵刃之声响起。
南宫钥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魏?晋魏?难道说这一次不是因为周朝的原因而来?竟是魏氏的私行?
魏氏为何要她的命?眼下实在紧急,她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事情,就听到泽弘的声音传来:“跑!”
一个字足以表明泽弘现在的处境,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这枯掉的蔓藤不过是个欲盖弥章的东西,她心头火大,一把撩开盖在头上的枯藤。
外面只有两人在打斗,武功都不俗,两人不分伯仲,南宫钥看不出来什么门道。泽弘一身紫色衣衫,而对方黑衣之外又是黑甲,根本看不出来这二人到底谁负伤更重。
泽弘又说了一句:“走!”
南宫钥这才看到,泽弘持剑的右手有些轻微的发颤,顺着剑身流下来的血是自上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