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依稀可见。抬头望着这通山的道路,心里头好一阵抱怨,她走了这一路,是真的太累了,咋一见已走到山路口,心里一松反倒泄了气,脚也不给力地痛了起来。
正在心中连连腹诽,身后林中传来铃铛声,南宫钥心中一紧,直到看到一个赶着牛车的老翁才放松下来。她看到那牛车双眼直发光,倒不在乎这老翁是从哪里绕到这山路上来的。
眼见着老翁赶着牛车向通往山外的那条小道上赶,南宫钥忙将人喊住:“老丈,且等一等。”
她背过身将孟赢交给她的两块银子掏出了一块来,用小刀切下一块边角,颠颠地拿着跑过去:“老丈可是要回镇子上?”
老翁打量了她一遍,开口道:“一个姑娘家,在这荒山野岭做什么?你要回镇上?上来,我拉你一程。”
南宫钥忙摆手:“我想买你这车。”
老翁嘴角抽了抽:“丫头,我这车可不卖……”
一小块银子在白晳如玉的手心中躺着,落入老翁眼中,然后……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回镇子上不过再一日功夫,那老翁算是得了便宜,但对南宫钥来说也是门划算的买卖,这山路崎岖,她虽说皮实,但拼命赶了这么些日子,脚上的泡起了又破,破了又起,这会伸着脚躺在牛车上才觉得人生所求不过眼前这舒适。
绕过前头几座山峦,断壁山映入眼帘,那矮了半截的山背后便是孟教焦。又是山花烂漫时,山间虫鸣鸟叫,绿意盎然,空气中全都是香甜的气味。
南宫钥此时嘴上叨着一根草,双手枕在头下,以这样一种不规矩的姿态仰躺在车板上,看着八月的蓝天上白云像棉絮一样团团聚在一起,阳光从重重叠叠的树叶间撒下来,时不时让她眯一下眼睛。
若不是松下来后脚底板火烧火燎的痛不停的提醒着她,南宫钥真要觉得之前这半月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梦一场。
那头黄牛年岁有些大了,走不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停下来啃上一会青草,吃饱喝足休息到位又老老实实地赶路,南宫钥便趁着老黄牛啃草的空闲时间打个盹。
再走下去,山间连那杂草重生的路也没有了,没了脚背的花花草草随处可见,老黄牛时不时低头吃一口,甩着尾巴很是欢快。
眼见着断壁山就在眼前,南宫钥倒有些舍不得这几日的轻松惬意了,但总不好让人一直担心,说不准这趟上山还能遇见孟赢,必竟像她要想找到泽弘他们一样,泽弘要想找到她最便捷的方法也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