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修建得倒算是壮阔。南宫钥清了清嗓子,对抱她抱得似乎很是顺手的虞㶣忠文说道:“先放我下来,前面没有路了,你不必怕我走不动。”
虞㶣忠文将她放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怎么会有个湖在这里挡着?莫不是哪里出错了?”
南宫钥向前伸出手去,手中的玉佩便更烫了些,像是有了生命似的还在她手中轻微震动着。
虞㶣忠文往她手上看来:“这是个什么意思?”
“看样子应该是在这湖里。”南宫钥话音一落,突起狂风,树叶被风卷得漫天飞舞,又在雷电之中化为碎片。
“……你确定?”虞㶣忠文拉着她避着雷电:“这大日头……”抬起头看了看乌云密布,雷电大作,飞沙走石的天:“……嗯……之前日头好的时候这片水也被晒了好一会儿,虽说这会子吹着风,但下水应该不会冷吧。”
南宫钥转头看了看四周:“暗卫什么时候跟上来?”虞㶣忠文跟着回头看了看:“他们一直跟着监控同围的情况我才能带着你跑得无所顾及,但方才无面跟了上来,想是去帮陈韦了。”
南宫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便等不得了……我们两人一起入水去寻,这事务必要成功……”
“你!”虞㶣忠文瞪着她:“疯了吗!?”
南宫钥没理他,自顾自找了根合适的树枝递给他:“不是说要帮我固定手吗,有劳了,但快些。”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虞㶣忠文,抿嘴道:“谢谢你。”
虞㶣忠文总算是摆正了脸色,接过那根树枝将上头的细枝桠全部剃掉,“撕拉”一声撕烂了衣裳放轻手上的力道将她的手用树枝固定好。看她咬唇隐忍的样子原本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那股努火又涌了上来:“你痛就哭!喊出来也行,你在我面前忍着算怎么回事!”
太痛了,这实在是比被剑刺到还痛。鉴于虞㶣忠文实则好心一片,南宫钥还是决定不与他计较。虞㶣忠文打好最后一个结,看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下一紧,吸了好长一口气才说道:“这骨头都裂了就别跟着添乱了,我这就下去,务必……务必成功。”说到最后差点咬了舌头。
南宫钥的水性其实不错,拖着一只断手真要下水了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放虞㶣忠文一个人下去她实在怕以他一人之力无法以最快的速度将这湖底搜查完,总担心时间耽搁久了会生出变数来。
虽说此一时也算安全,可是在无面的地头上无法预料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