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风势稍大,稍稍一用力,就能折断。
吴玉颖和朝雪住在一起并不算很融洽,时常有拌嘴,吴玉颖对朝雪还心存怀疑。
吴玉颖本以为看到朝雪这幅模样,她心中应该很高兴才对,只是真的看到朝雪这样,她心中反而有些难过。
吴玉颖拉了张黄木椅子在朝雪的对面坐下,将孩子放在自己的腿上,“你,你别这样,你男朋友回来了,你应该高兴点。”
朝雪抬起头,眼中空无一物,她似乎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吴玉颖,“路奕回来了,我就该高兴吗?难道男人是人生的全部?”
朝雪轻叹了口气,眼中依然毫无神采,“我知道对你来说肯定是这样。可是我呢?”
“我也曾想仗剑走天涯,可事实是,我连小小的清水乡可能都踏不出去。”吴玉颖苦笑了一下,“朝雪,我不知道你人生的全部是什么。但在我看来,有一个完整的家,有一个疼我爱我保护我的人,有两个可爱的孩子,有不多但足够花用的钱,这些就够了。”
“这些就够了?”朝雪提起唇角冷笑了一下,她那空洞的眼神移动到吴玉颖的脸上,毫无神采的眼睛逐渐涌上一层冰冷。
曾经有个人,也是这样想的,曾经有那么个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只为了生活的好一点,就那么一点。
可是命运的大手稍稍拨弄,轻而易举的就击垮了她们所有的努力,击碎了她所有的期盼。
她没有错,她们都没有错,她们一直谨小慎微的活着,一直努力坚强的活着。可,厄运为什么要找上她们?
吴玉颖一对上朝雪的眼神,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是怎样的汹涌的恨意?让她全身颤栗,让她从心底害怕,让她有一种被淹没的窒息感?
吴玉颖抱着自己的孩子惊慌起身,黄木椅子的脚在地上拖出长长一声吱呀。
“朝雪,你,你,你怎么了?”吴玉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婴儿。
汹涌的恨意像潮水一般从朝雪的眼中退去。
她抱着膝盖,有些好笑的看着惊惶无措的吴玉颖,“你在害怕什么?难道怕我会吃了你?以前你胆子不是很大吗?”
吴玉颖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朝雪,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我只是在担心我的朋友。”朝雪转开脸,看向窗外,高大的棕榈树在灿烂的阳光下摇摆着枝叶,远处的天蓝的透明,轻薄的白云如面纱一样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