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折磨得实在到了极限,短短一天心理生理双重压力,终于把文希压倒了。
他被秦暮白搂在怀里,半夜睡不安稳,口舌干燥,脑袋剧痛,身体一阵阵发冷,忍不住缩成一小团。
喉咙痒得过分,他偷偷看了眼熟睡的秦暮白,捂着嘴小声咳嗽,生怕把人吵醒又是一顿发作。
他昏昏沉沉的,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控制不住的咳嗽声越来越大。
“不睡就滚出去!”秦暮白嫌他吵,不耐烦地冷喝。
文希屁股一痛,来不及反应就被男人一脚踹下床,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他躺在地板上,后脑勺嗡嗡作响,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爬起来,小脸早就被烧得通红,那道伤口也红肿发炎。
秦暮白只顾着自己快活,全然忘了文希脸上的伤口还没有得到处理。
或者是知道了也无所谓。
身体好用就行了。
文希赤脚踩在地板上,感觉天旋地转,身体像是膨胀的气球没有实感。
他晕晕糊糊地怎么也翻不到药,最后只好虚着脚步挪到客厅的沙发,脸上的刀疤后知后觉地开始刺痛。
小美人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长长的伤口,他蜷在沙发上,小脸因为忍着咳憋得通红。喉咙火呛过似的,发不出声音,嘴角也破了个口子,可怜巴巴地,一副被人蹂躏得不像话又扔掉的惨样。
眼前渐渐陷入黑暗,文希眉心湿哒哒地蹙起,梦里的景象越发清晰。
“乖,不怕......”逆光勾出少年侧身轮廓,他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在光影交错中看不那么分明,可他微微仰头,半垂的眼隐隐透出些光,仿佛混着细雪的初冬,柔软且晶莹。
“哥哥接着你,大胆跳。”
小孩扒着树枝焦急得掉眼泪,胆子针尖大,爬上了树就不敢下了,眼泪汪汪地求助少年。
“我怕,哥哥,我不敢......”小孩腿肚子直发抖,声音细细软软的,“哥哥一定要接住我呀。”
他似乎比起自己更相信少年,即便怕得不行,还是闭眼跳了下去,把自己的无条件地交付给少年。
少年果然稳稳地接住了他,熟稔地抚摸他的脊背,温声诱哄着。
“哥哥会一直接住你,不要怕。”少年眉眼和煦,用指腹捻去小孩的泪水,“希希要相信哥哥。”
会一直接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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