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暖黄色的光线坠下来,落在他名贵的白衬衫上,将他的周身都覆上了一道浅淡的金光。
秦暮白慢条斯理点起一根烟,夹在指尖的那点微光忽暗忽明,他墨黑的眸子透过车窗紧紧盯着文希的背影,心口说不上的郁气才稍稍压了下去。
他的脊背有些佝偻,远远看去像是个小老头,谁能想到文希今年不过二十二岁。
他不顾一切跟着秦暮白退役跑了那年其实也才刚刚十八岁。
“他对你笑过吗?”秦暮白弹了下烟灰,忽然开口,仍旧是漫不经心的腔调。
司机一颗心都提起来了,谨慎回道:“没有过。”
“他其实是个很爱笑的人。”秦暮白笑了一下,长睫在眼睑落下阴影,他似乎在回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声音低不可闻,“也会为了保护我变得很勇敢。”
司机没听清秦暮白的呢喃,也不敢多问。
这摆明了这位爷触景生情,也不是真心想跟他聊天谈心。
说起来秦暮白也挺惨,道上的人谁没听过秦暮白的过去。
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本来好好一锦衣玉食大少爷,父亲被人故意陷害输尽家产,刚高考完不久的秦暮白连录取通知书都没拿到,就被讨债的抓走,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被人凌辱,最后自杀身亡。
要不是青山帮老大救了他,他现在估摸着早就被卖到哪或者干脆灌了水泥沉海。
白帆就是青山帮老大的侄子。
也只有见到白帆时,秦暮白冷硬的心脏才能挤出极少数的温情。
“你见过以前的他吗?”秦暮白合上车窗,眼见文希的影子一瘸一拐地慢慢消失也没有下车。
司机不敢对秦暮白撒谎,他身上上位者的气势过于压迫,司机本能地讲了实话。
他动了动喉结,“见过。”
“十八岁的文先生很夺目,站在那仿佛就有光,”
说没见过也没人信。
少年的文希在时光里美得惊心动魄,在多少人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谁会轻易忘记。
也就只有身后这位狠得下心。
十八岁时文希刚拿到第一个属于他的奥运金牌,以压倒性的实力夺得冠军。
那也是他职业生涯最后的荣光。
那时所有人对文希寄予厚望,他还那么年轻,容色清丽,带着挥之不去的少年意气,他的未来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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