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秦暮白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文希呢？”
张助理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放进骨灰盒了。”
“你说什么？”秦暮白双眸布满了血丝，他拔下针管，下床拎着张助理的衣襟厉声质问，“你他吗说什么？”
“我说”张助理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已经送去殡仪馆了。”
“你他吗敢”秦暮白怒不可遏，眼底煞气逼人，“我还没有看他最后一面，你怎么敢的？”
他恨不得杀了张助理。
他的文希就这么被推进了焚化炉，而他连他最后一眼都没看见。
从今以后，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文希这个人。
他的小金丝雀扑腾着翅膀从他身边飞走再也不回来了。
“秦总，您配吗？”张助理抓着秦暮白的手，面带讥讽，“文先生根本就不会想要看见你。”
“你他吗放屁，你以为你是谁？被白庆丰干了几年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秦暮白阴沉的表情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你他吗有什么资格”
“你知道我去找文先生谈交易时，我问他还爱你吗？他说”张助理像是不在意秦暮白的话。
秦暮白呼吸一滞，他心知肚明文希对他只剩下恨，可他的心里还是留下了点渺茫的希冀。
也许呢？
也许文希对他不是没有爱。
张助理下一句话让他的眼前仿佛坍塌了，蚀骨的寒意侵蚀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放慢了声音，故意停顿了一下，眼角眉梢勾勒着恶意。“他说没有人会爱上一个施暴者。”
秦暮白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他撑着桌子才勉强没让自己软倒在地上。
谁会爱上一个施暴者呢？
秦暮白站了很久，他仔细回忆文希的脸，竟是只剩下他哀求痛苦的模样，甚至连跟他对视都不敢。
文希到底有多久没有笑了呢？
分明他曾经为了讨文希一个笑脸可以费尽心思。
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和姜晏偶然吃了顿饭，他像是陷进了什么困境，最后对他认真道。
你就算恨文希，大可以弄死他，或者说任何一种办法以牙还牙，但是你不能毁了他，把好端端的一个人驯养成一条狗。
你会后悔的。
那时的他不当回事，文希就掌控在他的手掌心，他沉浸在这种快意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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