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实在是羞愧难当,一抬头,正好对上司马澄的颈上突出的喉头,她脑子忽然闪过自己当时在采莲节上的“非分之想”,瞬间恨不得钻到地里去。
这时,司马澄觉得已经安全,忽然起身,同时也松开了雪的手,退了两步,站在月光下,朝雪拱手行礼,说道:
“回禀陛下,已经安全了。”那语气平淡如水,刚刚的一切亲昵之举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司马澄的忽然退后,带来了一阵微风,吹在雪脸上,也驱散了她脸上的热气,雪瞬间觉得好受了许多,正准备走出去,一伸手,发现自己脸如烙铁般的滚烫,不禁停住了脚步。
雪转过身去,用手捂住脸颊,迟迟没有说话。
司马澄有些疑惑,便轻声提醒道:
“陛下,该回宫了。”
雪“嗯”了一声,但她不能让司马澄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想了半天,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你先走,我跟在你后面。”
只有下属跟着主子,哪有主子跟着下属的。
雪没听到司马澄挪步的声音,她也想快点回宫,于是换上了一副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命令你带路,你快走!”语气中多了一丝催促,同时还透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羞涩。
司马澄半信半疑,最后说了句:“陛下,请走这边。”然后转身,迈开了步子。
雪听见了脚步声,悄悄转过头去,发现司马澄已经转过身去,于是赶紧跟上他的步子,两人就这样保持一定的距离,一前一后地走着,司马澄也没有多问,只是他垂眼,看了一眼身后的影子,只见那影子双手捂着脸。
今夜,来来去去如风卷,带走了国子学里两人的足迹,天阶夜色凉如水,却散不去无意间留在心头的温热。
……
之后,雪一路上都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司马澄的脸,回到东宫后,什么也没说,就直接进了寝殿,关上了门。
司马澄见雪走得匆忙,微微蹙眉,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雪进屋后用最快的速度关上门,背靠着殿门,四下张望,确定屋子里只有他一人后,雪摘下帽子,松开了裹布,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去国子学的兴奋,都被这后来莫名其妙的悸动给冲得魂飞魄散,再次想起她和司马澄刚刚那一幕时,雪恼怒地嚷了一声,双手也在空中乱拍,企图赶走刚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