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可以提到秦穆公向黄发老人请教的典故,希望楚王能听信他一言。”
“原来如此。“李璁装模做样地点点头,但脸色已经有了不悦之色,司马澄是在暗地里指出他断章取义之失。
“而且,韦孟贵为一代儒学家,年迈之际才敢出言讽谏昏君,俗话说‘在其位,谋其政’,这样的道理,相信李公子自然是懂得。”
司马澄继续暗戳李璁的阴谋,讽刺他僭越君臣之礼。
“楚王对国家大事废弛不问,整日与猎犬、骏马、兽鸟玩乐,轻忽农事、忘记稼苗,百姓因此匮乏,楚王反而以此为乐,若身为国学生,未来的大豫朝臣,对贤者大智废弛不问,整日只关心权力与钱财,轻忽君臣之礼、忘记天地之道,国家因此乌烟瘴气,他也会以此为乐吗?”
李璁听闻,忽然变得满脸通红,嘴唇紧闭,但嘴角还在微微颤抖,欲驳斥,却无言。雪也终于听出了门道,司马澄此言露骨至极,字字句句都直戳李璁痛楚。
堂下那些曾经受到李璁欺侮得国学生们,各个喜不自胜,只差没有拍手叫好了,司马澄此番不仅当机立断,而且有勇有谋,崔霖、卢翊之、陆桐等人也纷纷对他投去敬佩的目光。
司马澄见李璁已经冲冠眦裂,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经意间,说了太多咄咄逼人之语,若换做是平常,他也只会拂袖而过,不会在意罢了。
于是司马澄转过身来,再次朝雪行礼,说道:
“在下粗略的见解,让陛下和各位国学生们见笑了,有言过其实之处,还望各位,尤其是李公子见谅。”司马澄再次回头,看了李璁一眼。
只是平日那般,司马澄面若常色的一撇,却给李璁带来了巨大的羞辱,李璁袖下的手已经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最后连司马澄的话都没接,就大袖一甩,愤懑地坐了下来。
雪见李璁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被司马澄的妙语连珠击打得溃不成军,心中的郁气也瞬间消散,眉开眼笑地对司马澄说:
“澄公子快请起,吾让你进宫陪吾读书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听你一番话,吾觉得茅塞顿开,往后还望你多多指教。“
“陛下言重了,在下不敢。“司马澄立刻俯身拱手,一副谦恭有礼的姿态。
雪心情大好,也不欲与司马澄争辩,挥挥手,示意他上来。
然而,待司马澄回到堂上,雪正欲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却迎来了他冰冷深邃的眼眸,同样没有其他动作,没有言语,仍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