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我还记得我们唱的歌谣;“山山水水,谁是木头人,七七八八,谁是哑巴,不许动不许笑,不许开玩笑“''
等爸爸妈妈在宅中办了满月酒,带着弟弟回到郭山,我们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也留下了很多美好回忆。我仿佛还能听见门坎上萦绕的“打靶归来”的声音,那是姐姐教我的“儿歌”,厅堂里有我和二姐姐一起啃的地瓜皮,还有和妈妈一起去打酱油时走过的花岗石梯。
离家不远处有条溪,妈妈去洗衣时,我也跟着去,特别是春天的时候,两岸长了一些黑色的果子,味道像极了现在的蓝莓,十分可口。附近的人都来这里洗衣服,上游的水总是很干净,但是到了下游特别是桥的那段,就有很多玻璃罐死老鼠。溪边有卖酱油的和叔叔开的药店。有一次在家里和表弟玩木头人玩晕了,而表弟说他有一毛钱,不如一起去买糖果吃。到了桥边,我们探出身去看溪水,我不慎从桥上一头载到了溪里。后来只记得叔叔抱着我上了岸,头上裹了个大包。大姐姐二年级的老师看见我,就说我这小命可真大呀。
过年的时候,爸爸给我们都买了新衣服。印象里不是买的棉袄,而是一件花衫,扣子都在背面,每天早晚都要妈妈弄扣子。姐姐们的耳洞也是这个时候打的。那时有一个跑货的人来到我们那,四周邻居都围着看。他拿一把枪嘭地一声,再穿个茶杠子,耳洞就打好了。我不敢打,但大姐姐和二姐姐臭美,挨了两枪。
1997年,农历过年前,适逢户籍地分地,我们坐上了一辆三轮车,经过长途跋涉来到了宅中乡。路上二姐姐吐得天昏地暗,小弟弟哭得昏天黑地,傍晚终于到了一个松江爷爷的家里。他家房子左右对称,院中有两口池子,水被抽干了,池子下面有个小口子是通的。等左边的邻居志彬和他姐姐,后山上的慧娟都熟络起来,他们就经常来我们捉迷藏。我们总是躲在干了的池子下面,两头跑。但我们不敢去右边的一半房子玩,因为他们家的女主人,一头卷发,而且很凶。
家里人好多,妈妈带不过来,大姐姐又要上学,二姐姐就被送到山头的姑姑家生活,我和弟弟留在家里。他经常被五花大绑,由妈妈背着到处忙活,只有周末的时候,他不用被绑起来,因为大姐姐很会带,她连把尿都会。虽然有一次顾此失彼,导致把尿的时候,弟弟撒了我一身。弟弟有自己的小床,四面都有竹栏。我和大姐姐睡一铺。
端午前后,妈妈裁了一些红色白点很薄的布,给大姐姐做了一套无袖夏装,穿起来肯定很凉快。爸爸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