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也没法顺势用剑气砍掉他的头颅。】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茅坤听了这话,激动地呼吸急促。只看尸体,竟然把当时的情景还原得八九不离十,就好像在现场亲眼目睹一般。
麻井毫不服气,连连怒骂道:
“放屁!放屁!都是猜测,一点证据都没有……”
“两道重伤皆是他造成的,飞剑上的痕迹可以证明。”姜屿说道。
“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人不是他杀的。或许他一剑砍中腰腹,又顺势发出剑气斩断头颅了呢。”少微追根问底,没有丝毫放松。
“对啊!怎么解释。”麻井应和道,对于少微立场的突然改变,他甚至没感觉奇怪。
姜屿瞥了眼麻井后,立刻回应道:
“看伤口的形状便可推断中剑的角度,左手和右手用剑的轨迹不同,而那个位置,右手打不到。”
“哈哈哈哈,一个狗屁文吏,在这冒充什么专家,真是笑死人了。”麻井仰天大笑,说不尽的轻视。
嘲笑声中,姜屿神态不变:
“刚才我说的确实是推测,但我同时也有办法可以证实。就怕你没那个胆子。”
听到这里,麻井再也按捺不住,对着姜屿放声怒骂道:
“你他妈谁啊!一个文吏,有什么资格胡言乱语!”
他一边说着,一边祭出他手里的飞剑,飞剑在空中往来穿梭,青光荡漾,剑气弥漫。
“你证明啊!我看你怎么证明!”麻井暴喝一声。
厅中人开始时还不觉得,渐渐地感觉到了蚀骨的寒意,就好像有千年寒冰凝成的冰坨顺着尾椎沿路而上一般。
众人旁观此景,都逐渐收起了对麻井的轻视之心:这人看上去暴躁狂怒,没想到招式用得这般精纯。也是太一宗以剑入道,说到以气御剑,谁也比不上他们。
飞剑倏忽而来,倏忽而去,为了证明用右手依然可以走出和左手一样的行径轨迹,麻井每次都是右手掷出,但每次都走出了完全不同的轨迹。
姜屿不以为然,在剑气缭绕中施施然说道:
“刻意做当然做得到,但紧急关头,暴露出的肯定是经年累月的习惯。”
话音刚落,猛听得少微、黎云叫道:
“小心!”/“退后!”
姜屿只觉凛然剑气扑面而来,原来麻井那把飞剑第三次飞回的方向竟正对着他。
飞剑来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