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不记得自己当年说的话和留下的石头,更是纵容属下行凶,累她丢了小命,这笔账她还没来得及跟他算吧。
他不出现她也就这么得过且过了,可眼下倒是再提醒了她一遍。
她这口气儿还没咽下去。
想归想,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找死,万万要不得。
重黎看着眼前这颗恨不得把“乖巧”二字插在头顶的脑袋,嗤了一声。
“本尊怎会同你这个凡人小姑娘熟。”
“您说的是。”
见她并未打算轻举妄动的样子,他稍作迟疑,收回了英招剑。
“凡人,本尊要在这待一夜,你将这破屋子收拾一下。”
闻言,云渺渺脑子一懵:“您要住这?”
重黎一眼扫过来:“怎么,你有不满?”
她瑟缩了一下:“不,不敢小的只是听闻您正与天虞山掌门斗法,这是斗完了?”
他眸光一冷,幽幽地望了过来。
她顿感头皮发麻:“没,没斗完啊?”
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他一番,她留意到他的面色不大好看,右手执剑,左手捂着腰腹。
他一身玄色,凭她的眼力,着实看不出是不是在流血。
“您受伤了?”
他的目光登时沉了下来:“凡人,别用这种眼神看本尊,便是受了点伤,你若敢动什么歪脑筋,本尊依然能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好凶。
云渺渺禁不住抖了抖,将脑袋埋得更低了。
四下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重黎瞪着眼前乖顺的天灵盖,僵持了良久,最后因伤势而不得不先扯条凳子坐下。
嘶,长潋那混蛋下手够狠
若不是他一时大意,怎会沦落到要在这栖身。
这座屋子后头全是坟地,煞气浓重,只要他不施法,这漫漫鹊山,天虞山那群人一时半会也察觉不到他的行踪。
霓旌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回头再找她算账!
眼前的小姑娘还一动不动地僵在那,仿佛只要他不发话,她能在那站成一座石雕。
“还杵着作甚?”他一眼瞥过去,就见她往后缩了缩,俨然一副怕极了的样子。
云渺渺抖一激灵,赶忙手脚利索地开始收拾屋子,给他腾地方,还不忘烧一壶水。
“您喝,喝水吗”捧着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