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反驳师兄,也要膈应一下师侄。
“主上。”桑桑在她耳旁低语,“这股邪气虽说微弱得很,但多半是从令丘山封印之地出来的,您可小心些。”
云渺渺狐疑地瞥了她一眼:“该是念归当心些才是,听闻那梼杌十分难对付,当年能镇压在令丘山,都十分不易。”
这次有邪念漏出来,想必是因她而起,不过那邪气没有就近落在她身上,而是入了念归体内,倒是令她不得其解。
难不成是因为师父给她的帝台棋,亦或是这块据说能趋吉避凶的瑶碧石?
桑桑暗暗瞄了余念归一样,这会儿看来她倒是没有任何异样,手脚似乎也不再“胡来”了,那股邪气渐渐淡了下去,但它却是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些天虞山弟子不晓得,它却是还清楚记着,那座令丘山中除了梼杌,可还封印着别的东西。
比起那头长毛凶兽,它更为担心的却是另一样东西
邪气一事暂且搁置一边,步清风却瞧见自家师妹欲言又止的脸色,正欲发问,云渺渺先示意他不要开口,目光深长地望向刚刚跨过门槛的客栈掌柜。
他的面色颇为苍白,印堂发黑,只朝他们看了一眼,便立即垂下头去,不言不语地走上楼,身后传来其他弟子的询问声,也充耳不闻,默默走进屋中,将门锁死。
“这掌柜怎么回事?”孟逢君颇为不悦地拍案而起,“开门做生意,不管饭又不管喝,连话都懒得说一句,这什么道理!”
“罢了。”步清风怕她生事,劝了句。
门外传来敲敲打打的哀乐,两大一小三口棺材恰好从门前经过,披麻戴孝的送葬人木讷地望着前路,洋洋洒洒地抛着纸钱,目光浑浊,明明是在哭丧,却不见半分悲色。
仿佛只是,一队行尸走肉。
“主上”桑桑也留意到了不对头。
云渺渺目光微沉,这镇子里的百姓本就不多,一次为三人出殡,就显得更为萧条,那些人的脸色,与方才的掌柜如出一辙,有好几人眉宇间缭绕的,全是死气。
“师兄,这座镇子,怕是有妖物盘踞。”
她如实地将昨夜发生的事告知众人,包括混在雾气中的燃魂香以及昨夜化作重黎样貌的妖物。
步清风暗自心惊,意味不清地看了重黎一眼:“此话当真?”
燃魂香为何物,他是晓得的,难怪他这个金丹期的修士,昨夜也睡得那样沉,今早起身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