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野走了，周寂就看了看那几条鱼。
末世来临的时候，他还在读大学。
他父母都是搞科研的，顾不上家里，他家就请了保姆，他上大学之前，几乎没进过厨房，上了大学之后也没机会进厨房，等末世来临，他倒是会煮东西了，但也止步于把所有的东西放在一起煮。
现在这鱼……
周寂琢磨着，还是用最简单的方法，放水里煮好了。
不过，鱼好像要用油煎一煎？放点葱酱什么的去腥味？
葱姜他还没找到，至于油……
熊野挂着的肉里，是有肥油的，但周寂怕那油有味道，到底没用，好在他在外面逛的时候，收集过含有植物油的植物，还花了些功夫弄出来一些油——有些菜生吃不好吃，他也是会炒一炒的，或者用水焯了之后滴点油凉拌的。
洗了洗锅子，周寂往里倒上了油，而他刚弄好，熊野就来了。
熊野搬上来很多柴火，还提上来一桶水……周寂道：“你把鱼洗一洗，放进锅里。”
“好！”熊野应了一声，一把扯掉鱼头，把鱼洗了洗就扔进锅里，蛇有点长放不进去，他就几下把它扯断了，一同扔进油锅。
周寂面不改色地看着，在油锅因为进了水炸了一会儿终于消停下来之后，试图用筷子把锅里的鱼翻面，然后就发现鱼已经和锅子黏在一起了。
石锅，还是不够平滑的石锅，到底不好用。
“这是什么？”熊野指着锅里的油问。
“油。”周寂道。
“油怎么是这样的？”熊野惊讶不已，油不应该是一块块白色的吗？周寂这么弄成这样子的了？
熊野站在一边看着周寂不敢乱动，觉得自己懂的实在太少了。
“你往空锅子里放进去肥油，就能熬出这样的油来。”周寂道，看到锅里的鱼都要因为粘锅碎了，就面不改色地倒了点水进去。
石锅导热慢，过了好一会儿，锅里的水才开，周寂又加了点盐。
不过他没加蔬菜，他的异能不能暴露，又没有提前准备蔬菜，还是不加为好。
更何况，他也不知道往鱼里加什么蔬菜好吃……
“可以吃了。”周寂道。
“你先吃，你要是吃不完我吃。”熊野道，吸了一口眼前的鱼汤散发出来的浓郁香味。
这鱼特别香！奶白色的汤看着也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