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小辈的从这么远回来,的确该表示一下。其他人你管那么多呢,真说起来,哪家不是沾亲带故呢,难道你每家都带礼不成?那多少银子都不够花的。且这家给厚了,那家给薄了,反倒要惹得闲话不断,那才真是费力不讨好呢!就多买些糖啊瓜子花生的,等人来咱们家时,拿出来请大家吃也就是了,你瞧着吧,知道你回来了,明儿肯定都要来咱们家的。”
沈恒听路氏说得有理,再想到自己还有个大好的消息要带给全村,也就点头道“好,那就听娘的,明儿若我得闲,我就自己去镇上买糖和瓜子花生,若我不得闲,就托三哥替我跑一趟吧。”
路氏见儿子听自己的话,很是高兴,道“你三哥肯定得闲,且你三嫂娘家也开始卖糖果炒货了,你三哥正好去照顾他们的生意,肥水不落外人田么。那后日呢,后日有什么安排没?镇上孟夫子那儿,照理我们早该替你送了年礼去的,想着你肯定要回来,还是你亲自去比较好,所以只你大哥送了小松的份儿去,你要不后日去一趟?我今年腊肉做得多,鸡也养得多,你就带上几条腊肉几只鸡,再随便添点儿点心尺头什么的,就很能看了。”
季善笑着插言道“娘的腊肉和鸡还是留着咱们自家吃吧,那可在外面拿了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给夫子的年礼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相公本来也是打算的后日登门去拜访。”
沈恒也笑道“是啊娘,我们早就准备了的,又体面又轻巧,您就别操心了。对了,您才说大哥送了小松的份儿去,看来小松已经去夫子那儿念书了,念得怎么样啊?那我明儿可得好好儿考考他才是。”
路氏笑道“我又不识字,怎么知道他念得怎么样?不过听说夫子常夸他,他也刻苦,时常把‘将来要跟四叔一样’挂在嘴边呢!”
沈恒失笑,“他四叔我如今也不过一个小小的秀才而已,他可不能跟我一样,怎么也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是。”
这话路氏不爱听了,“你哪里只是个小小的秀才了,你可是案首,每三年一次府试才会有一个案首,小松要真能跟你一样,你爹和大哥还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儿呢!再说了,你还这么年轻,中举人不过是迟早的事儿而已,娘相信你,我们所有人也都相信你,是吧善善?”
季善忙点头“是啊,相公肯定下科就能中举人了。”
顿了顿,“娘,是不是相公今年秋闱没能考中,有人对着你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了?”
不然娘何以平白无故的说什么中举人不过是迟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