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族长的话里有话,但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当堂按一方的要求拖着不断案,就又说道:
“再说了,打官司不是早想好的吗?如何到如今才想咋的咋的?”
陶老爷脑子急转中,话都说不好了。
“老爷,俺们骆家庄死了一个人,他们槐树庄也是死了一个人。俺庄死的是一个青年郎,槐树庄死的是一个老头子。俺们骆家庄重伤的人被砍断一只脚,他们庄受伤的人只是手受了伤。双方相互争斗,无所谓谁更在理,都没有理,俺们庄受伤更大,他们槐树庄得赔偿俺们骆家庄!”占宣立接上说道,捎带也给陶老爷解了思绪的困境。
“老爷,俺们槐树庄冤枉,是他们骆家庄首先挑起争斗,还打死人了。方才骆家庄的说了,他们庄死了一青年郎,重伤的被砍断了一只脚,而俺们庄死了一位老者,一个人的手被砍掉了。应该是俺们庄受伤更大,他们骆家庄更应该赔偿咱们槐树庄!”代礼说道,他代表槐树庄说话。
“年青重要还是年老更重要?手重要还是脚重要?在本县看来都是一样,光就此而论,没有谁更受伤谁更应该赔偿之说。”陶老爷说道。
“当然是年青郎更重要,脚也要比手更重要。年青郎可以耕作干活,养家糊口,老年人本就要子女赡养,当然年轻人更重要更有用。脚也比手更有用,没了脚,路都走不成,怎么干活啊?”骆家庄的族长说道。
“老爷,骆家庄的在胡说!老年人有什么不好呢?都说人应尊老爱幼,难道骆家庄不孝敬老人吗?骆家庄就这么多不孝子孙吗?没有老者哪来年青郎呢?再说了,脚断了可以拄个拐杖,手断却干不了活,不是手更重要吗?”槐树庄族长说道。
“老者重要!”
“年青郎重要!”
“脚更有用!”
“手更管用!”
“骆家庄要赔偿槐树庄!”
“槐树庄要赔偿骆家庄!”
一下间,堂上争辩的,堂下旁观的,争辩声、窃议声、私语声,交织成一片。
听着堂下一片嘈杂,这时的陶老爷有些烦躁了,“啪、啪”拍了两下惊堂木,“肃静!”陶老爷厉声喊道。
“呼——”两旁的衙役随声呼叫道。
“争吵公堂,好嘛,如今本官给你们一个公平判断,你们自己领了去办。本县让你们两个村庄扯平,骆家庄的推出一个人让槐树庄的人打断手,槐树庄的也推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