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颜陌恍惚再次产生一种错觉,他们再相见之日怕是物是人非,今日之友谊会成为他日难忘的珍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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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半个钟头之前,当酒宴进行一半的时候,离开翡翠楼的梅洁一行人匆匆驾车来到了东城区,于市井喧嚣中换了一身行头,伪装成商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民宅。
梅洁脚步刚迈进门槛就见到一个仆人装扮的老妇人急切迎了过来,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比划了一个她们彼此都懂的暗号。
确认了这里安全,梅洁屏退了随从,命令他们周围戒备,在老妇人的带领下来到后院,轻拾腿间碎花裙角,体态婀娜地迈步跨进一间屋子。
原本在前面领路的老妇人在她身后轻轻掩上房门,走到远处台阶静静站在那里,厚厚的眼皮随即耷拉下来,似乎睡着了一般,令人惊奇的是若非能够亲眼看到她,就算靠得很近也听不见老妇人的呼吸声。
屋子里的光线不是很充裕,甚至有些暗淡,若是寻常女子怕是要胆怯远离,但梅洁可不是一般人,她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屋子里的人。
屋子里背对着门口的男人闻声缓缓转过身来,阴鸷的眼睛炯炯有神与梅洁四目相对,看不出彼此都在想什么。
“夯土宫的人都这么不解风情,我这么一位弱女子站在门口,难道不请我进去坐一坐么?”梅洁眉眼含俏,率先开口说道。
“弱女子?搞错了吧!敢这么说丽水宫的人,相信一定是没见过祸水区域的乱坟岗。”屋里人冷笑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片乱坟岗埋葬的累累白骨貌似很多都是你们夯土宫的先人,难不成你今天约我前来是为了给你们夯土宫报仇雪恨的?”
梅洁自顾地找了一把椅子翘腿坐下,勾勒出浑圆的臀部,挺翘的双峰,似乎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
“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我杜浪仅仅是夯土宫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啰啰,跟您这样手握大权的执事如何能相提并论。”
杜浪稍微低头就能看到梅洁胸前的雪白沟壑,然而他却视若无睹,话中含刺回应道。
“浪君,我知道你怪我当年的所作所为,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我们两宫势如水火,为了你的大好前程我也不能纠缠你啊!”梅洁见他态度生硬,很是委屈说道。
“梅执事还请直接称呼我姓名!我们之间早就没了关系,这些年你在前哨岗过得顺风顺水,我在祸水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