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不起眼的小院子里,贺鹏钢已经被绑着手脚在院子里扔了一宿,要不是有在大西北挨冻的经历,一般人估计这会子已经冻木了。
贺朋钢闭着眼睛,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身上的肌肉一松一紧的活动着,这是不能动的时候最好的获取热量的办法,只要肌肉一直保持这样的活动,身体就不会冻僵。
黎明的阳光来的比夏季晚的多,贺朋钢抬起眼皮看了看蒙蒙亮的天空,凸起的听到从院子外面的胡同尽同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他把耳朵贴在地上仔细听了听,来的是两个人,走的正是小院的方向。
贺朋钢赶紧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的躺着,虎哥的人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事呼啦啦一下子。
全走了,怕是这会子回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院子外头,两个人的说话声也听得清楚,
“哎呦,昨个走的太匆忙了,把那小子忘院子里了,该不会冻死了吧!”
这是虎哥的声音。
“干什么事都毛毛糟糟的,还不快把门打开!”
这声音很是陌生,但明显这人比虎哥要厉害。
虎哥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响起一阵钥匙和铁链子的响动,小院的破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个子男人闪了进来,虎哥跟着挤了进来,从里面把门重新锁好。
小个子男人走到贺朋钢面前蹲下身伸手在他的鼻子下面探了探,
“还挺扛冻,把人弄屋里去!”
虎哥二话没有上来扛起贺朋钢就进了屋,直接就扔在了屋里的破炕上。
这炕上就铺了一层薄薄的凉席,和一床破烂不堪的褥子,贺朋钢被扔在上面摔的那叫一个疼,愣是忍着没吭一声。
小个子男人皱着眉头瞅了贺朋钢一眼,冲虎哥摆了摆手,“把这小子的证件给我看看!”
虎哥赶紧从身上摸出贺朋钢的士兵证来塞到了小个子男人的手里,
“杰子哥,你看!”
这小个子男人正是冯杰,他拿过贺朋钢的士兵证看了两眼,突然就勾着嘴角乐了,“这小子怕是个逃兵吧!”
“啥?逃兵?”虎哥当时就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逃兵可是很重的罪,那可是要上军事法庭,要蹲大狱的。
“不过这小子体能还真不错,要是能收到我的麾下倒也是一把好手,去,把炕烧热乎点,别把人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