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高人。
日头偏西的卧良村里来了两个外村人,这俩人一个三十来岁,一个五十来岁,三十来岁的人用个独轮车推着五十来岁的人,看起来像是父子两个。
车上的老头戴着个狗皮帽子,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破棉袄,坐在车上不停的发抖。
推着车的男人,身上的衣裳也好不到哪去,棉袄不知道穿了多久,两个袖子上的污渍都黑得发亮,手肘的一块还扯了个口子,露出黢黑的棉花。
“张院长,咱们这是去干啥哦!这棉袄里好像有跳蚤,咬得我背上痒死了!”
推车的正是张景同的司机。
“痒你也给我忍着,一会打听到地方,就装个傻子,其它的啥也不用你说,今天的事回去一个字也别给我往外说!”
车上的老头一抬头,果然是张景同。
司机的后背来回的鼓涌,这两套花三十块钱从农民身上扒下来的衣服里不知道藏着多少虱子和跳蚤。
冬天的村子里本就没啥人,张景同本想遇到人打听下这村里大夫的住处,也看不到个人影,眼瞅着已经到了村子中间,还愣是没遇上人。
张景同抬眼扫了扫荒凉的村子,抬手往边上一指,“去,敲门问问大夫家在哪边,就说你爹病了。”
司机点了点头,倚好了独轮车,抬手敲了敲道边上的一扇门。
不一会门吱呀一声开来,站在门内的正是田杏,她看着门外这个眼生的紧的男人,身上破衣烂衫,还以为是讨饭的花子,二话不说回屋就拿了两个玉米饼子出来,
“给拿去吃吧!”田杏把饼子塞进了司机的手里。
“我,我不讨饭!我就想打听打听大夫家在哪,我爹病了!”
田杏抻头往外一瞅,门边一个独轮车上果真坐着个老头,这老头身上的衣裳比这男的还破,
“哦找孙赤脚家啊,这吧,俺带你们去。”
田杏回屋套了件棉袄,冲屋头喊了声,“爹,俺上孙叔家去一趟!”
转身带着司机往孙赤脚家走去,没多会子工夫,就到了孙赤脚家门口,孙赤脚正在院子里往回收晒干的草药。
“孙叔,来病人了,邻村来的,你快来给瞅瞅!”
孙赤脚一听是田杏的声音,赶紧从院里迎了出来,帮司机一块把张景同弄进了屋。
田杏见人也送到了,扭头回了家。
这张景同一进孙赤脚的屋眼睛就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