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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成车成车的拉砂土,不停运土,这些已经成了固定不变的工作,所有砖厂的工人,每天要工作十多个小时,而每天的饭菜只有几个窝窝头和一盆不带油星的菜汤。
贺朋钢只穿了件背心,正在炙热的砖窑里往外搬砖,这了省钱,老板一般都会趁窑还没完全冷却下来就让工人们进窑搬砖。
窑里的温度少说也得六七十度,刚刚烧好的砖头更是烫手。一窑砖说少也得好几吨,在这么热的地方还得干着重体力劳动,体能的消耗可想而知。
来到这里的第二天,贺朋钢就觉得出了不对,住在一个工棚的人木讷的就跟机器一样,他这么个新来的大活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跟他说上一句话。
单是这样还不算,贺朋钢细细观察下来,发现这些工人里很多人似乎精神都不太正常。每天除了干活吃饭,很多时候就一个人坐着傻笑。
有那么几个正常的,休息的时候也是一个人闷闷的低着头,连人与人之间眼神的交流似乎都在躲避。
当时贺朋钢的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更让他觉得纳闷的是,这砖厂的大门日日夜夜都是锁着的,工人们从来不曾有一个人出过大门,就连外头来买砖的,也是让停在院子外面,由住在老板隔壁房间的几个男人往外运输。
这已经是贺朋钢来到砖厂的第三天了,今天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疑点,那就是这些工人,无论哪个似乎都只有一件衣裳,这些人更是从来不洗衣裳不洗脚。
白天出一身的汗,晚上下工回到工棚倒在坑上就睡觉,更见不到这些人有什么行李,像贺朋钢这样还有个包的人根本没有。
这天夜里贺朋钢虽是累了个半死,可他还是难以入睡,虽然说他是为了等冯杰那边的消息,才勉强找到这里来做工,可万一真跟他想的一样,这里是个黑砖窑,进来的人这辈子都别想出去话,
那要见冯杰恐怕还真有点困难,按理说他到了这里冯杰应该已经知道了,可为什么已经三天了,冯杰那边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呢?
越想贺朋钢就越是睡不着,疲惫间他竟想起刚刚回到镇上的那天,大客车上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会是顾忧吗?
如果是的话,那她现在到底在城里干什么呢?难道她又跟杨建伟好上了?
镇上西街5号院里,冯家的两兄弟正在吃着晚餐,
“哥,你猜我调查孟宏图的时候发现啥了?”冯超嘴里叼着个鸡腿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