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顾红山哭了半晌,慢慢抬起头,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将那揉皱的信揣进兜里,快步往家中走去。
这一切都怪毕大喇叭那个婆娘,要不是她凡事都要压着顾忧一头,这事也到不了今天这地步。
走到门口顾红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哐的一脚把两片破旧的木门踹开,顾莲从疯了之后,本就胆小,一听这么大的动静,吓得缩在炕上直个哆嗦。
毕大喇叭听到声响从火房扭着水缸粗的腰探着脑袋一瞅,见是顾红山,一脸不悦的翻了个白眼,
“搞那么大动静要死啊,不知道丫头受不得吓,那肚里还有娃呢!”
不提娃的事还好,一提起顾莲肚里的娃,顾红山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不要说这娃到底是谁的种,如果杨建伟一坐牢,村里人都知道这娃的爹是个老改犯,他们顾家从今往后是别想抬头做人了。
顾红山掏出那封信,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冲着火房大吼了一声,
“给俺滚出来!”
顾红山一般个不轻易发火,毕大喇叭一听他这么大呼小叫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赶忙从火房里扭出来,拉了个脸,
“一大早的出去回来就这么大火气,这是冲谁呢!”
“冲谁呢?俺就冲你呢,你自个过来瞅瞅,看看这信上都写的些啥!”
毕大喇叭一看桌上还真放着封揉搓得皱皱巴巴的信,却也想不出她们家还能有啥亲戚能写信,再说她也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人,
“俺,俺又不认字,你叫俺看啥!”
顾红山狠瞪了毕大喇叭一眼,压了压火,将桌上的信抓起来,重新展开,两只手拿着这封信像有千斤的重量,双手竟不停的哆嗦起来。
毕大喇叭还没见过顾红山起这么大的火,也觉得这信里一定是说的什么不得了的事,赶紧往前凑了凑,
“他爹,这信,信上说啥?”
顾红山眼眶子通红狠剜了毕大喇叭一眼,
“你不认字,俺念给你听,让你知道知道自个都做了些啥孽!”
顾红山挑着重点把马凡静的信给毕大喇叭念了一遍,听完信上的内容,毕大喇叭一张脸跟死灰一样,
“啥,建伟被抓起来了?顾忧那小蹄子咋那么能害人呐!她咋也进城了!她把俺莲子害疯了还不算完,还把建伟也害得要坐牢,她咋那么缺德啊!”
毕大喇叭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哭喊了起来。
顾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