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不知有多少人为我燃长明灯,为我祈求祷告。可是弟子惭愧,这些年我能为他们做的,不过是寥寥可数。所以这一次,无论结局如何,都是弟子该做的,且心甘情愿去做的,师父不必担心。家中父母生养我一场,我亦无以为报。”说到动情处,江咏歌眼眶微红。
“你放心,这只是为师预想的最坏的结果,事情未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其实太煦道长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无论如何,他都会保全江咏歌的性命,即便是牺牲自己和整个玄元观。
经过一夜的休整,太煦道长看起来似乎已经恢复如常。江咏歌虽然面色还有一些苍白,也已经可以到处走动了。用过早饭之后,太煦道长向江韶告辞,江咏歌提出要随师父一同前去。
“不行,这怎么行呢!”江韶一听就急了,“歌儿,你才醒过来,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还是留在家中好好休养几日。”江咏歌却坚持道,“师父为了救治我,耗损不少,我理应尽孝。”
仅这一个理由,就让江韶再也说不出话来。一个“孝”字比天大,况且人生在世,理应知恩图报。尽管江韶于心不忍,还是僵硬的点点头,并准备了许多滋补的药材让江咏歌一并带去。
出门的时候,头顶的晴空万里忽然乌云翻滚,几乎阴沉的滴下雨来,让人心头一阵压抑。江韶扬起头,看了看天,欲言又止。而太煦道长则面色如常,转身温和的对江咏歌道,“歌儿,来扶为师上车!”
马车上路不久,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很快,这雨点就变成了冰雹。江咏歌心头一紧,此时已不是雨季,这天气怎么还如孩童的面孔一般变化莫测?太煦道长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道,“天象变幻,能够影响的不只是大局和每个人的命运,还有这天气。过了今日,是好是坏,就能分明了。”
玄元观大门紧闭,门前一片清冷,可里面却热火朝天。在三清殿后面的空地上,已经挖好了六个圆形的大坑,坑中铺了整张的牛皮纸,似乎还要向其中填充什么。
六个圆形大坑的正中间,立起了一丈来高的法台。香案上已经摆放好了香烛蜡扦朱砂符纸,还有一口桃木剑,这都是太煦道长平日要用的东西。
“师父,这是?”江咏歌看着那六个大坑,若有所思。太煦道长微微一笑,“晚些时候你就知道了,用过素斋之后,你我师徒就去焚香沐浴,时辰一到,咱们就开始。”
玄元观中一片静谧,且这静谧中透着些许的诡异。江咏歌发现,平日里相熟的那些师兄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