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刚才那人说也想前往冀州求官,咱们也是去冀州,这不是顺路嘛,赶紧瞧瞧走远没,没走远就聊两句,指不定能学点什么!”
赵范发话,颜真立时追上去。
食肆外朝北的小路上,田丰独自走着,他心中甚是郁闷,想也来是,田丰少时名传乡里,才高八斗,待年至弱冠便被太尉府征辟推荐为茂才,后来被选为侍御史,出仕两年,原以为能够发挥所学,上报天子,下为百姓,奈何性情刚直,愤恨皆言于表,在宦官当道、贤臣被害的大环境下,于是弃官归家,可心坚如山,风来雨至定出于云霄,身藏大海,雾起风落定浩瀚江湖,因而赋闲在家不过半年,田丰便心有不忍,想要寻主,眼下他听闻冀州牧韩馥是个仁义明理之官,便独身离家,寻求官位,原想着方才食肆里那名官绅子弟是个意气中人,可以相交,没想到三言落话,却是个酒肉浪荡皮囊。
思量回想着自己的仕途路,田丰只感觉命运不公,不觉之余,田丰悍然高声问天:“丰以刚正立身,寻求理道之路,难道有错么?”
也就呼声出口,身后传来一言呼唤。
“先生留步…”
闻此,田丰转身,细目看去,一汉子快步奔来,待身至近前,应着街边烛台的光亮,田丰认出此人,乃是刚刚那官绅子弟的随行护院。
“先生留步!”
颜真连声叫唤,田丰道:“兄台唤丰,可是有事?”
“先生,方才我家公子言语有失,请先生见谅!”
对于这话,田丰淡笑:“无碍无碍,细想之,乃是丰多事搅扰你家公子才对!”
颜真嘿嘿一笑:“先生,您刚才说…要前往冀州寻官,正好我家公子也要前往冀州,所以想要邀请先生同行!”
“不必了!”田丰既然心无兴致,必定不会与赵范多有周折,故而他直接拒绝,颜真也是大老粗,不会说什么,只能看着田丰施礼离开。
食肆厅堂,赵范听闻颜真回话,撇撇嘴道:“不来就不来,咱们歇息去!”
次日一大早,赵范、朱灵、颜真一行出发。
一路上,赵范哼着小曲,喝着小酒,没事再挑逗一些柳儿,那生活别提多痛快了。
当赵范行至安邦县南面的林道时,驾骑随行的朱灵突然一声警醒。
“且慢,前方有事!”
听得这话,颜真直接勒马,那赵范此刻已经起身,站在车驾辕子上,张目远看,大约五十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