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子都是挑担子、扛麻包、田间锄地的老实人,压根没有什么杀气,故而乱燥之余,毫无力威可言。
在兵刃分发架子前,团练队的伯长张迁捡命归来,操办甲胄列队一事。
看着眼前青壮汉子们,纵然他们站在那很像回事,可张迁心里却惊怕不已,他知道城外贼人的凶残,比之虎狼也不为过,至于眼前的护民队,恐怕连家犬都算不上。
思绪翻涌中,张迁有些失神,这时,一人从后面走来,抬手碰了碰张迁的腰甲。
张迁惊蛰回神,转头看去,乃是陈府的管家陈九。
“伯长大人,我家老爷有话,你这会儿方便的话,请过去一叙!”
张迁皱眉,抬头左右观望,果然发现陈老爷子就在对向直道巷子岔口的棚子下望着自己,由于来来往往青壮列队分发甲胄,并没有人注意到陈老爷子。
面对这般突兀的情况,张迁犹豫一息,道:“陈老爷有何事,你直言便可,某马上就要向县令大人禀告青壮队的情况…”
张迁硬声答话,饶是陈九嘿嘿一笑,暗中探手上前,张迁只感觉腰间一硬,低头看去,乃是一只金锭。
“伯长大人,去聊聊,有好处,而且…”
陈九刻意低声:“这伙贼人有多凶残,伯长大人很清楚,所以为保万全…我家老爷已经备好车马,将伯长大人的妻儿老小接到府上…”
这话一出口,张迁骤然变色:“你们…”
可转念之后,张迁硬是憋下所有的话,朝巷子口奔去。
来至角落中,陈老爷道:“伯长大人,县令大人不明情况,赵府、樊府的两个老东西也不明白情况,可您明白,老夫我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但咱们也得清楚鸡蛋跟石头碰的结果,所以老夫擅自做主,将伯长大人的妻儿老小接入府上,由我陈府的家奴保护,消除伯长大人的后顾之忧!”
“陈老爷,贼人当前,大伙都在想法子御贼,您老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迁咬牙硬声,对此陈老爷子淡淡一笑:“伯长大人,这会儿所有人在东城这边,想来注意太过集中,所以劳您驾,传令开西门,让我陈府的几辆车驾离开!”
“什么?”
张迁顿时大怒:“陈老爷,您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
“嗯…”
声出怒起,陈老爷立时沉下脸色,陈九更是在一旁低声:“伯长大人,想想你的妻儿,大难临头各自飞,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