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质疑,不如说,话就这么不假思索地从嘴边跑了出来。
她以为言思宁会感到惊讶,终究,这种事有一天也发生了自己身上。让她意外的是,从第一个字开始,再到话音落下,对方全程只有极轻极轻的一声轻咳,然后,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慢慢悠悠地喝了口水。
气氛莫名奇妙,又莫名,微妙。
乔泽雅以为她是被自己的问题难住了,结果对方突然开口:“照表姐你的说法,那个人做法不是太出格,我感觉问题应该不大。”
“嗯?”
乔泽雅扬眉,就说言思宁现在,不但态度相当奇怪,连措辞都十分古怪。
言思宁就算人际方面早已驾轻熟就、如鱼得水,在乔泽雅面前,也会有招架不住的时候,见她不置一词地抬了抬眉梢,似乎也意识到那段话说得太晦|涩,反而给人一种自己在掩饰的嫌疑,清了清嗓子,又道:“心态方面不好说,或许人家只是急着表白呢?”
咳?!
表白?
要不是乔泽雅足够冷静,估计会被含在嘴里的茶呛住。她将水缓缓咽下,慢条斯理地交|换了叠|腿的姿势:“说来听听。”
如果像那天晚上一样的情|迷|意乱,她姑且能假意相信一下。表白什么的,想想曼舒那张盛世白莲花的脸,她觉得,除了荒谬,就只剩荒谬了吧。
言思宁也发现自己的话好像说服不了对方,酝酿着该如何解释的同时,似乎想到了其他有趣的事,眼眉弯弯,隐隐笑出了声:“下意识觉得那个人可爱,可能都会忍不住的吧。”
“你确定?”
一惯性|感冷艳风格的乔泽雅笃定,自己跟可爱完全沾不上边。
“别人的话,我不好说,”言思宁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思绪里回神,明明就事论事,又像是透过这件事说其他,“但表姐你要问我的个人观点嘛,是喜欢这样没错了。”
在厕所里被强吻,还有喜欢的说法?
见乔泽雅微微隆|起了眉心,言思宁勾了勾唇,揶揄道:“虽然说什么不待见,但如果那个人真的招人讨厌,表姐你也不会跟我讨论这么多吧?所以——潜意识里还是动心了?”
乔泽雅知道感情方面,言思宁话语权比自己多,但这样始料未及的答案,还是给她带来了一定冲击。乔泽雅来不及调整情绪,索性沉下了声音:“连表姐你也要打趣吗?”
乔泽雅正经起了脸色,不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