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还不至于让人耿耿于怀,曼舒上心的,大概是那朦胧睡意里带的不自知的依赖。
但明显,乔泽雅对自己这种作死的行为并不自知。她还没从状况里反应过来,略显疑惑地又喊了一声:“思宁?”
“前辈醒了吗?”
清冷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响起,曼舒面向她,十分平静地回应了一声:“不是言小姐,是我。”
“曼舒?”乔泽雅这会儿总算有点回神了,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你不是应该在外地吗?这么晚怎么还回来了?”
话音将落未落,她似乎还有别的要问,但可能是刚清醒的缘故,一时间反而表现不出更多的关心。也正是因为这个停顿,气氛忽然就冷了下来。
是沉默的冷,虽然不至于尴尬,确实微妙得有些开不了口。
是的,相比起刚才,曼舒显得有点在意了。
所以就是对别人亲亲密密,到她这里就开始连名带姓、格外生硬了吗?
对方到底有双标现在不得而知,但曼舒没有轻易让情绪倾倒出来,她不咸不淡、仿若置身事外那样回了句:“忘了拿东西,就临时回来了一趟。”
乔泽雅这下大概是彻底清醒了,毕竟也开始知道调侃人了。她脸上挂着懒倦的笑,磁性的声音也是无比散漫的:“曼小姐这么仔细的一个人,还有会落东西的时候?罕见。”
话里的愉悦并不难听出,只是乔泽雅有心打趣,却不见得有人愿意迎合。
“难免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再仔细也同样会出纰漏,”曼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话音一转,带了几分太晚才出现的针对,“但前辈貌似还没有和我解释刚才的事。”
“解释什么?”
乔泽雅不记得刚才做了什么需要解释的事,但这份忙于求解的狐疑,落在别人耳里,反而有了种欲盖弥彰的感觉。曼舒脸色逐渐清冷起来,提醒:“言小姐刚刚走了。”
“哦?是吗?”从刚才的情形来看,乔泽雅已经基本猜到了,只不过亲耳听见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她语气可惜,情绪里带着那份随遗憾倾泻而出的波动。尽管本人并没有往深处想,然而这份潜意识里表现出的在意,让别人也跟着在意了起来。
“看来前辈有些舍不得。”
如果忽略掉当事人的身份,其实听不太能出来这话里的意思。显然,对于曼舒的若有所思,乔泽雅表现得不那么上心,她是如此理所当然想当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