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雅的开口被那道早有预谋的雷声压下,然后就看见,披散的长发下,那个人又紧了紧环住身体的手臂。
宛若受惊的兔子一般,哪里有平时那副静好又自若的模样。
也许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种局面、又不让开口显得那么唐突,那个“你”字在喉咙里酝酿了很久,直至最后从嘴里蹦出,还是一个孤零零的、无法拼凑的字。
“前辈?”惊讶过后的喜悦,是从氤氲着雾气的眼底看见的,眸心里洒落了一些细碎的光,随着扇形的睫毛轻轻扑动,漂亮得有点像反光的彩色糖纸。
乔泽雅心里一动,呼吸也超乎寻常,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意料之内的答复,却因为那样清冷与柔软的坦然,让人意外怜惜,“前辈呢?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乔泽雅走得匆忙,路上根本就没想好被对方问起时的理由,大脑宕机了两分钟里,对方似乎从被风刮得呼啦呼作响的窗户上寻到了想要的答案。曼舒沉了沉声,脸上写着显而易见的情绪:“以后不要这样了,天气不好,开车很危险的。”
乔泽雅对她将想法就这么原封不动写在脸上的做法感到有些新奇,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的同时,嘴边噙起了一弯明显的弧度,然而,写满脸上的笑意像在说对方是如何的自作多情:“曼小姐怕不是想多了吧,开夜车这么辛苦的事,可不是我这种人会干的呢。而且外面还下着雨,如果不是有司机送行,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大老远跑回来?”
最后,还轻哂着补充了一句:“感谢关心,不过,曼小姐高估我了。”
乔泽雅是这么说的,语气里的傲娇根本听不出来破绽,曼舒姑且相信了说辞,没有追究下去。她动了动唇,似乎想说点别的,但是猝不及防的雷把整个屋子震得一阵轰鸣,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人躲进了对方的怀里。
于是,乔泽雅的怀里突然就多了这么一个软绵绵、热乎乎、香喷喷的拥抱。
比起在欲|望上的纠|缠,此时此刻,她更像抱住了一只容易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心情就是,喜欢。
然后,很喜欢。
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类似于撒娇一样、软乎乎抱着你的感觉太奇妙了,身上还是那股甜蜜又熟悉、令人着迷的沐浴乳香味,乔泽雅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化成了一滩水。她开始纳闷、甚至怀疑对方到底是个什么可爱鬼,当母爱泛滥成河,心底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