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度,如何不计较!
把她蒙在鼓里,将骗她团团转,看着她一个人在没有台本的戏里自说自话、全身心投入,会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乔泽雅现在哪里还有半点睡意,睡衣都来不及换下,直接敲响了对方的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曼聂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地烫了起来:“那个你早、早啊。”
见开门的不是曼舒,乔泽雅盛满心里的火气被压了一截,但漂亮的眼睛里依然攒着被零星的火焰。她直接了当地点名要人,或者说,此时的乔泽雅更像是一个向臣下发号施令的女王,她目不斜视,简短有声:“曼舒。”
于是,曼舒大早上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幅让人血|脉|喷|张的景象。这又是哪件她没看过的性|感又昂贵的睡裙,用料竟这样少得可怜,睡裙轻|薄得能让人一眼看出掩藏在背后的婀娜身段,而下摆的长度也仅仅是能勉强遮|住|腿|根的程度。她抬手摸了摸乔泽雅光|滑|细|瘦的肩,感受着|肌|肤上的温度:“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会不会冷?前辈先进来,我给你拿个披巾。”
乔泽雅如今哪理会得了自己到底穿了件有多让人想入非非的睡衣,她开门见山:“热搜的事是公司授意让你做的吧?”
曼舒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她的确接话了,但接得答非所问:“我刚做好了早饭,本来想晚些时候给前辈送过去。既然前辈已经醒了,那么就一起吧。”
这些话要是搁在平时,乔泽雅听了肯定是很受用的。可惜,她现在余怒未消,对方所表现的体贴,在她看来就是刻意回避:“你回答我是和不是。”
曼舒能觉察到对方涌动的情绪,被挡开的手被她慢慢收回,她望着那明亮得有些异常的眼睛,不着意地一声叹气后,轻轻点头:“是。”
“你承认了。”乔泽雅笑,带着十足冷意与嘲讽。
原来不是她有些分不清这个人究竟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而是,这个人说的话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这样的认知突然就填满了她的大脑,侵蚀了她的思考。她心里本来就绷着一根不断被|收|紧的弦,在前一句话出口后,她隐隐期待能有别的答案,即便是糊弄也好、即便是沉默也罢,然而期待终不可得,终于,彻底崩断。
早前那枚被下意识带出门并且紧紧攥在手里的戒指,此时此刻被她想起,乔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