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父并不是故意拿年龄做文章,只是这头在气势上压不住人,难免会觉得自家女儿有些不争气。
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啊。
“你自己家里的事情都没处理好,还指望用这些说辞打动我?”乔父随即转移了话题,“你以为我会觉得你有承担、有责任心?”
“我知道我的做法很失妥当,我不想让家里人为难,却用了极端的方式伤害他们。”当一走了之的冲|动心理散去,残余的情绪中,大多被反省与自责反|噬着。饶是如此的不安与愧疚,她仍旧愿意让自己这样自私下去。大概尝到了叛逆的快|感与甜头,她甘心纵容自己鲜为人知的阴暗面,让它变本加厉,让它无法无天。
“我现在还不能够感化我的家人,但我也不愿意向他们妥协,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雅等我,因为我的家人陷入无望的等候里。小时候母亲对我管教很严,把家里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也曾期待自己能成为担负起家里重担的人,努力地在母亲的意志里成长,希望变成母亲满意的样子——它也许才是大家都期待的圆满,可这样只有安排与被安排的人生,母亲是我的全部,我却无法接触母亲以外的世界,”她无法窥探自己此刻的情绪,是起伏、是平静、又或是沉郁。她试着陈述,却融进了自己的感情,想动之以情,偏偏又将自己剥离在外,冷眼旁观,仿佛话里的人并不是她,她仅仅作为一个过客,“是阿雅的出现,让我明白原来除了有母亲引导我人生的方向,我还有其他的人生意义,意义虽小,却值得我努力、值得我上进、值得我追求。家人是我的根,我不能割舍,阿雅是我的光,我无法割舍。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但眼下,假如我不争取,我肯定会错过阿雅。一辈子也许短暂,也许充满遗憾,也许终将看淡。换成其他的事,我能劝自己释然,唯独阿雅,我不想让步、不想后悔、不想失去这个内心的支撑。”
“现在在一起了,你才敢把话说得那么满、那么好听,以后呢?你想过分开吗?”
“以后的事太远,我无法预料,我只能把握好当下,把握好仅有的机会,”曼舒掩饰下自己的力不从心,轻轻地笑了笑,“我也知道您的顾虑,您是担心阿雅和我在一起后,会受到我家人的刁难。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阿雅因为我受任何委屈。母亲那边,我会找时间劝导的,只是可能要等到她气消一点吧。”
“你与家人闹成这样,说句将心比心的话,你既然能弃他们于不顾,假设你执意要带走我的女儿,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