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变得通红,银牙紧咬,充满了悔恨之情。
“宫羽!”
程处弼并没有再和他多说什么,又叫出了另一个名字。
“到!”
第三列,第五名死囚从队列中站了出来。目光有些锐利,俊秀的面庞上,眉挑鼻高嘴翘,显得有些倨傲。
“宫羽,字无忧,易州沮阳县人,也是十八岁,独子,军旅家庭出生,父亲曾经是一名百夫长,在追随陛下作战时散生,由母亲抚养长大,年少成名,十五岁就已经是闻名燕代之地的少年游侠,曾经一个人击杀二十五个突厥游骑。”
“在行侠仗义的时日中,你因为不满一名县尉玷污少女,不仅杀了那名县尉,还连带着十三名官兵一并杀害,个个都是一刀致命,而且,第二天你还意气风发地主动到县府之中投案自首,对吗?”
“是!”
听到此间,少年有些孤傲地点点头,很是自豪。
“幼稚!你死了,到是一了百了,你可曾想到含辛茹苦将你抚养长大的母亲!”
程处弼的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比少年还要孤傲,甚至有些孤高,瞥过头,又向着下一个人点到。
“方华!”
“到!”
“楚成!”
程处弼闪烁着英锐的双眸,睥睨着几案之下的众人,一个个点名,细致详备地讲述出这一百零八个人的籍贯、年龄、家庭情况、判罪原因、擅长技巧。
一百零八个人的资料虽然多,但是对于拥有戴老板传承的他而言,如同探囊取物,信手拈来。
这一百零八个死囚虽然都是死刑,但并没有什么罪大恶极、无恶不作之人,但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明智之举或者是粗陋之处,一个个让程处弼说得,低眉红脸,又羞有愧,都不敢抬头面视。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谈及你们的过去,是在羞辱你们,是不是很不爽?”
程处弼轻笑一声,随意地翻了翻几案之上的书页,声音虽轻,但气势若岳。
“我等不敢!”
众人齐声答道,身姿垂得更低,每个人的语气中都带有敢怒不敢言的味道,但被程处弼的气势所压倒,又怒又卑。
“我程处弼告诉你们,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们,我只是在替你们惋惜,为你们不值,你们可以一死,但要死得有价值!”
“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太史公司马迁曾经说过:人固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