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台阶下的用意,感激地深望了一眼,和声说道。
“贤侄,于晚宴之内,啖肉饮酒,自有洒脱,淡然自若,可与王右军相媲美,自然也是朕的“东榻快婿”!”
程处弼一说完话,李二陛下便灵犀一笑,搭着他的手,带着自豪和慈爱的心境,款款说道。
“当年郗鉴郗太尉要从丞相王导家挑女婿,郗府的管家到王家挑选的时候,王家二十多个年轻公子,听说郗府觅婿,都争先恐后,争相打扮,想要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只有王右军袒腹在东榻之上,若无其事,最后被郗太尉选为了“东榻快婿”。”
说完之后,李二陛下在程处弼的手上,轻点了几下,用着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神色,又多问了一句。
“贤侄,你看朕说得可对?”
程处弼也以笑相迎,随着李二陛下说道:“陛下所言,真真切切,陛下文记非常,小侄深感敬佩!”
两个人的一唱一和,看着宴会许多人的眼里,依旧包含着很多种韵味。
但无疑,最明显的就是对程处弼的呵护,和对那些清高拘礼之人的讽刺!
如果说,程处弼几案上的杯盘狼藉是王羲之的超凡脱俗。
那么,他们这些人,就是王府那其他二十多个、如同傻鸟一般,猛钻猛装、惺惺作态的陪衬公子!
“朕记得当日在太极殿,贤侄诗兴大发,为长乐作诗,朕当时叹那诗高雅,还为贤侄赏析了那一首诗,直至现在,朕都还记得那清丽脱俗的优雅诗句!”
李二陛下笑意悠悠,作长思远怀之色,紧紧地握住程处弼的双手,一字一字,咬字极为清晰地发问道。
“今日,乃是长乐的生诞之盛会,群臣毕至,少长咸集,为长乐庆生,共享着胜景乐事,贤侄卓尔不凡,才识过人,难道今日就没有应景应情之句?”
现在,程处弼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如果程处弼说“没有”,那么他的颜面,就要丢尽了......
“回禀陛下,微臣贪得今日欢喜,一时多喝了几杯,现在有些头烧脑热、不胜酒力,一时之间,恐难有什么妙句嘉词!”
程处弼晃了晃头,垂了垂首,迟了迟眼,做出酒意上头的样子,面带难受之色,声音迟缓含糊的说道。
这么多位重臣都不敢作诗,他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现在是肯定不能作诗,不然以自己的诗词储备,绝对可以把李二陛下的脸扇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