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这很重要。
陈谓然在每一次军中宣讲的时候,都不厌其烦的告诉他们,你们是为了魏国百姓、也就是你们自己而战。
奇怪的是,这些起初都是奔着拥皇护驾、从龙之功的名头、甚至就是为了混一口饱饭才来参军的魏人,开始真的把自己当成一支义军。
陈谓然在宣讲的时候,描述了一个人人平等、衣食无忧、老有所依的社会时,分明看见越来越多的士卒眼里出现了光茫。
现在军队的战斗力不重要,军队的装备也不重要,军队的人不能没有信仰,这对陈谓然很重要。
当然,他自己也是相当洁身自好的,既没有欺男霸女,也没有纵兵抢劫,这两点就足够那些百姓感恩戴德了。
实际上这并不是陈谓然道德多高尚,仅仅是这些百姓的幸福标准实在太低了。
剩下的路越来越开阔平坦,在某个黄昏,陈谓然策马巡视着营寨,已经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一座巨大的城池。
“那里是魏京。”
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侧脸看去,是公主。
公主和皇帝都被陈谓然带在军中软禁着,不过皇帝乐于和陈谓然交谈,公主自从那天看见陈谓然坐在官吏们的尸体旁喝酒以后就再也不肯接近陈谓然。
一直待在自己的营帐中,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主动跟陈谓然说话。
“你打算怎么做?”
公主冷冷的问道。
陈谓然摇摇头:“我原本打算这时候派人告诉楚帝秦狩的身份,以秦狩的名义告诉他我们愿意配合攻下魏京,但楚军的进展实在太快了。”
“我打算让魏楚相争,自己坐山观虎斗保存实力,但目前来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过,联合楚国是肯定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