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爽点,有时候就在这种地方。
干嘛总活的那么憋屈呢?
就算兵败了,那也是以后的事。
陈谓然的脚步在一个受伤士卒的面前停下,他的左手臂上,有一条深深的伤口。
由于伤口过深,只能简单包扎,而且左臂的棉衣也开裂了一些,士卒被冻得难受。
陈谓然拽下自己的披风,替那个士卒把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
包扎的很好,陈谓然上辈子学过包扎,他甚至在包扎的时候,想到要培养几个军医出来,把合理的急救知识,教给他们。
但他,自始至终,没有对那个士卒多说什么,包扎结束后,他从大锅那里端来一碗稀粥,淡淡的说。
喝吧,喝完回家。
陈谓然想到什么便做什么。
他挑出五个以前学过一点郎中,人也机灵的士兵。
让他们跟在自己后面,教他们怎么包扎伤口,怎么判断伤口也没有发炎感染。
匪寨里有不少烈酒,陈谓然直接全部拿来,给那些受伤士卒的伤口上反复浇洗,然后再重新包扎。
士卒们疼得龇牙咧嘴,但陈谓然却面无表情,包扎结束后,往往毫不留情地把他们赶去喝粥暖身子。
这个世界早就有了蒸馏的法子,酒的度数也能很高。
但这个方法却不是任何时候管用,要是酒的度数低,浇上去反而会增加伤口感染的可能性。
不过好在现在是冬天,他们也很快就要启程回去。
凉郡郡城虽然荒凉破败,但大夫和药草都是有的,不用忧虑这些士卒的健康问题。
一顿大锅饭,士卒们吃的很香甜。
匪寨还留着,陈谓然没让人烧掉。
一方面,烧掉了这个匪寨,还有其他的匪寨。
土匪,是杀不完的。
不如留着一座寨子,说不定等下次来,还能再碰上一些土匪。
士卒们收拾了一些有价值的金银细软,陈谓然直接分了下去。
三座匪寨,足够三百人各自分到一些东西。
“什么时候回去?”
三十苦着脸,已经不是第一次发问。
他这个大宗师高手,时常表现的像小孩子脾气。
他想念那座温暖的王府里两个多月的舒服生活,想念郡城东街刘家的烧鸡,想念西坊王家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