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
“小子虽年幼却深信不疑,张太守以为孟子所言如何?”
何辅抬头张懿,看着面色尚还算刚正的面孔,脸上却无一丝表情。
张懿瞳孔猛然一缩,冷声抱拳道:“家弟不知史侯龙旗所至,大意怠慢大人,弟罪兄代之,遭受些许羞辱也理所当然!”
“弟罪兄代之”
何辅拍了拍身下周嗣忠肩膀,起身走到张懿身前,张懿这才发觉面前少年的高大,哪里像是一个十二三的少年?
“弟罪兄代之”
“呵呵”
何辅在张懿身前来回走了两圈,又走到他背后郭缊身前,看着身披甲胄的太原郡军司马,凑近了些,轻笑开口。
“姑父陛下亲至太原郡,太原郡上下也不过是出城十里迎接,而你们却背弃大汉律令,出城五十里”
“你心下究竟想着的是什么呢?”
“是想说小儿猖狂呢?”
“还是想告诉世人内廷权势太大,已经盖住了大汉帝国皇权?”
何辅轻轻拍了拍略微颤抖的郭缊肩膀,又走到张懿面前,面上满是笑意。
“小儿太猖狂,你们在狐假虎威的小儿淫威下,不得不低头臣服,不得不出城五十里迎接”
“张太守,你猜一猜”
“猜一猜太过猖狂的小儿敢不敢杀人?”
“敢不敢以‘逾制僭越’剁了你的狗头?剁了你们所有人的狗头?”
何辅拍了拍面色狂变的张懿,拍打浑身颤抖的郭缊、王龚
“臧旻、夏育、田晏战败,护佑朔方、五原、云中三郡兵卒折损殆尽,三郡百姓恐慌而南逃,逃入定襄郡、雁门郡”
“并州穷,定襄、雁门郡本就穷的叮当响,本就需要太原郡的钱粮支持,关外三郡百姓又南逃进入两郡,两郡压力可想而知,所以本使虽恼怒雁门抢掠之为,却也并未如何了他们。”
何辅走到令狐炎身边,看着白发苍苍老人,微微倾斜着身子,逼视着白须白发老人
“本使虽年幼,却也知道‘天下’两字如何书写,也还知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话语。”
“老先生,你会写‘天下’两字吗?”
令狐炎连连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原本不屑的屠家小儿,在说出“逾制僭越”四字后,在言“杀人”后,令狐炎真的怕了,一干老人这才突然发现,即便王家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