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塞进我手里,冲着窗外说,“青禾妹妹,你的心意公子知道了,只是,希望你能早遇良人吧。”
墨汐刚说完,老赵喊了一声开路就能感觉到马蹄渐行,马车已经动起来了。
我没有勇气掀开帘子同他们告别,反倒是墨汐,一直招着手,一直说着再见,还劝他们说,快回去吧,别跟着了。
我独自窝在马车的角落里,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手里捏着墨汐塞给我的荷包,心酸感油然而生,头一次,这么面对面的告别,才知道有多难受,想哭却是不敢,觉得内疚,又不舍。
墨汐见我这个模样,轻生埋怨,“明明舍不得,却连告别都吝啬。”
不说离别,就不会感觉离别,我还可以对自己说,这只是短暂的,迟早会回来,若真的开口说出,那已定的事实,我连欺骗自己的理由都没有了。
冲着她笑了笑,闭着眼睛假寐,我只是怕,一个忍不住,真的哭出来。
记得第一次见到青禾姐弟两人,我还嗤之以鼻,说他们是骗子,只不过是骗钱罢了,只不过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拿他们当做家人,离不开了。
还记得青木那小子经常没大没小的打趣我,一见到墨汐就乖得和猫儿一样;还记得青禾总是柔情似水的看着我,贴心的为我打理生活里的细节,她的谦顺,她的温柔,她的知书达理,偶尔会让我想起自己的母后,那个女人,年轻的时候,应该也如同青禾这般吧。
只不过,我,终究是辜负了一颗心。
到了青州的城门口,排查很松,出乎我的意料,老赵只是稍微应付,就出了城门。
听的老赵说,到南国和金国的边境还需要六天的时间,只是招呼他赶路就好,我是不打算再做停留,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我胆颤惊心的地方。
马车在官道上驰骋,墨汐在车里昏昏欲睡,而我却精神的很,看着包袱里面的那些衣服,都是月牙白的云缎,想必都是拿我给她的工钱买的料子,针脚密集整齐,款式也是根据我的身形做了改动,这份细心,我若是男子,定会迎娶青禾。
那个藏青色的鸳鸯荷包,我已经同子卿送我的那个荷包放在一起了。
墨汐怀里紧紧抱着我离开那天穿的女装,那套衣服她一直带在身边,她说我不能总是扮男人,太辛苦,只要到了金国,就让我恢复女儿装。
其实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才懂得做男人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