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没忘把那把腰刀也带上……
胡保宗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蠕动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把那句话憋了回去:还真是虎父犬子,竟然怕成了这副模样?
嗯,不对,他为何不在这里穿……
胡保宗哪里想到,李承志这是拿他的甲,跑去做人情了。
以李松的尿性,估计会让两个儿子打头阵。
怎么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李承志真心不想他们出什么意外。
就家里的那些札甲,呵呵呵……
一想到这里,李承志就有些懊恼。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跑个锤子?
自己稍用些心思,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十副全甲也打出来了,还用的着求胡保宗?
……
刚出厢房,三个老卒便迎了上来,对李承志说道:“主事交待,让我等助郎君披甲……”
披的肯定不是他手里这一副,应该是李始贤留在庄子里的那一副。
也是全甲,不过没有马铠……
李承志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先不急,去一个人,把父亲的甲抱来,再去一个,挑副结实的札甲,在后院等我……”
“李松呢?”他又问着剩下的那一个。
“主事去了庄外,察看地势了!”
“李彰李显呢?”
“在院外,正与李副主事在整训兵丁!”
“嗯,走!”李承志抱着甲走了过去。
出了前院,李承志看到一群老卒,正在教新丁披甲。
北魏实行的是府兵制,每户一年,必须出一个壮丁服三个月到半年的兵役,所以家家户户都备有武器甲胄。
但泾州安定了十数年,基本没发生过大的战事,民户出兵役,至多也就是当当茂卒守守烽台,或是跟着抓抓贼,大多数的时候还是挺安全的。
所以什么样的甲都有:皮的、竹的……李承志还看到几副拿木板拼的,明显是刚刚才凑起来……
但换成老卒,就猛然不一样了:人人披的都是札甲,个个戴有铁盔,人手一支三米多的长枪,有不少腰里还别着腰刀。
人数不多,也就一百左右,个个神色轻松。
这一百老卒,一半是府上的家丁,就是李松只要一喊“来啊,把郎君给我绑了”,就丝毫都不会犹豫的扑上来的那群混账。
剩下的一半,便是李家的那五十多户隐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