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反正我坏透了,在你心里永远都是那样。”
他拽着钟宛到泳池边:“可以,不是想走吗,只要你现在说一句服软的话,向我低个头,我放了你。”
泳池水面波光粼粼,然而这样的冬天,下面有多冷谁又知道。
“威胁我啊。”她说。
秦忱不置可否。
钟宛望着这样的水面,眼底一片浅凉:“那我要是不呢。”
“没关系,我很有耐性。”
钟宛沉默了许久。
她试着动了动自己已经冷得很僵的手,难得平和地叫他名字:“秦忱。”
“你累吗?”
秦忱看她。
“我知道,我玩不过你,也不想玩,我以为上次的话说得足够清楚,能够让我们再也不会有牵扯,可你扪心自问,你放下了么。”
钟宛侧过眸,那双眼眸此刻清浅着,像是能看透一个人的心。
“明明知道为了我这样一个人不值得,还不知疲倦地不肯放手,这算什么?你不累,我都累了。”
空气一下像是沉寂了。
秦忱和她对视,眼里所有的色彩渐渐消失。
像是沉浸在一件事里,骤然初醒。
他扯了扯唇。
确实,他浸得太深,本来说过不至于不值得,再也不会插手。
却仍一次次不能自控。
他松了手。
钟宛身子绷了绷,没吭声。
“说得挺对,你是什么,又值不值得我这样耗着时间跟你玩。”
秦忱垂眼,看到钟宛已经冻得发红的肩膀和手臂:“那就离开这儿,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他什么都不再说转身。
然而没走出两步。
身后兀的传来什么重物落水的声音。
噗通一声,猛击人心。
-
谁都不知道钟宛是怎么坠下去的。
可能是本就不习惯穿高跟鞋,加上这样冷天穿着礼服,她一直冷着,以至于身子全程绷紧,又或者是刚才和他们那些人对峙本就处于硬撑之下。
其实,早就耗尽了她的意志力。
他们不知道钟宛有低血糖,没吃饭加上这样冻着,容易晕倒。
秦忱说完那句以后,她意识忽然就有两秒的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