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跟了进去,在他对面盘腿坐下,方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夏侯翊神情自若地喝着茶,过了半晌才说:“有些棘手。”
夏侯纾听了眼睛一亮,瞬间打起了精神,目光灼热地盯着兄长。平日里仿佛无所不能的夏侯翊,遇到美女都面不改色,能露出这个表情,肯定是遇到了特别棘手的事。会是什么事呢?
或许是自己的两位兄长都声名在外,过于优秀了,夏侯纾长在这种光环下,难免对能让夏侯翊头疼的事抱着几分好奇和幸灾乐祸。但想着夏侯翊待她向来不薄,她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要帮我?”夏侯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妹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脑子里立即蹦出当初夏侯纾能力不足却又不停逼他就范的情形。他缓了缓神,摆摆手毫不留情道:“那倒不必,你只会越帮越忙。”
“你可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夏侯纾狠狠挖了他一眼。她虽然只是礼貌性地问一句,还带着几分戏谑,但得到这样的答复,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愤愤道:“你也别小瞧了我,想当初,我虽然是通过你伪造了身份,但也是凭真本事通过考核的。”
“我可不敢小瞧你,至于你的能力吧……”夏侯翊努力地想着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想了一会儿,才说出“见仁见智”四个字,并不忘提醒道,“要紧的是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夏侯翊方才的话有两层意思,一层是让夏侯纾别忘了自己是个女儿身,还是出身夏侯氏的高门贵女,背后牵连着越国公府和恭王府,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切勿一时得意忘形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让自己处于险境。另一层便是委婉地提醒夏侯纾不要越级,毕竟银戒在长青门只是最低级别的密探,而他夏侯翊却是长青门未来的接班人,谁更有话语权不言而喻。
夏侯纾对于第一层意思不置可否,但对于夏侯翊让她不要越级的忠告,她听了却只想笑。事实上,夏侯翊自己就不怎么遵守这个规矩,准确地说,是经常干降级的事。例如他就常常暗中协助自己调查案件或打探情报,为她在长青们站稳脚跟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
当然,夏侯纾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对于兄长的告诫,她无从反驳,也不想做毫无意义的辩驳,遂抛开夏侯翊对她实力的质疑,乖巧的点点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又有任务了。”夏侯翊呷了口茶,忽然转移了话题,并且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