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都安置好,天色已经很晚了,夕阳的余晖将迦南山周围的云彩幻化成一抹橘红色,慢慢沉入山的另一边,唯美而绚烂。整个佛寺就像是骤然被抽走了薪火的沸水一样,一点一点冷却下来,渐渐恢复了宁静。
夏侯纾得闲在禅房里喝了会儿茶,又吃了几块从家里带来的点心,无聊得很。
云溪则领着两个小丫鬟在给她归置从府中带来的随身衣物和细软,暂时没功夫关注她的情绪。
其实护国寺的禅房因为来往的香客比较多,几乎每天都有僧人在打扫,可是钟玉卿比较讲究,她虽然从来不嫌弃别人住过的屋子,但还是觉得要自己再打扫一遍才住得安心,所以跟来的一众丫鬟仆妇就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将整个禅院里里外外都重新打扫了一遍,这才把时间拖晚了。
夏侯纾见大家都在忙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便起身在房内转了转。大概是护国寺建在半山腰,人多地少,也不好向四周扩建,因而每个小禅院都很小,若是哪家的丫鬟仆妇带得比较多的,就得三四个人挤一间屋子。而且各间禅房的布局也很普通,只有几件简单的松木家具,擦的程亮程亮的,很有年代感了。倒是那面靠墙的书架上稀稀落落的放着几本书,给这禅房填了点人气。
夏侯纾走到书架前随手翻了翻,竟都是别人抄录的佛经,字写得很好看,但内容她却看得一知半解的,更是觉得无趣,随即就丢了回去。
云溪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看她,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打趣道:“姑娘,你可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这就坐不住了?”
夏侯纾白了她一眼,觉得自己平日里果然是太纵着云溪了,她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开自己的玩笑。
云溪也察觉到自己的话有失分寸,便换了个话题说:“姑娘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今日会遇上智空大师吧?”
说实话,夏侯纾并不好奇。但既然云溪提起来了,她也就假装很感兴趣样子,问道:“你又听到了什么?”
云溪见她接了自己的话茬,也就放心了,便说:“先前你去求签的时候,我听庆芳姐姐说,这次来护国寺,并非郡主临时起意,实则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也提前送了帖子来,所以郡主才会不管不顾的非要冒险上山。不过好在这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危险,反倒是姑娘还救下了那何家母子,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一听到何家母子,夏侯纾就有些烦躁,说:“那何家母子跟了我们一路,这会子不会又跟过来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