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致死的时候,也不比她冷静多少,不知多久才练就了这幅心态,更不要说她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梦沉着面对一切。
只是回想起她对叶昭行的态度,心里还是莫名的发堵,所以萧晏还是在尽量维持着一个生气者的尊严:“嗯,我知道了。”
叶芷绾可怜巴巴的凑了过来,“那你可以原谅我吗?”
萧晏一怔,把头偏到一边,“我没生你的气。”
“你生了。”
“我没有。”
叶芷绾又厚着脸皮凑了上去,“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我勇于承认错误的态度笑一笑好不好?”
萧晏微微躲开,“...我说了我没有生气。”
“好吧,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
叶芷绾知道跟萧晏说再多,他也不会承认。
她不再纠缠,静静的坐在他身边望着一轮明月。
月光毫不吝啬的洒在二人身上,相默无言。
……
回到房间的叶芷绾睡得不是很踏实,这是离开南靖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她不知是在对前路未卜的命运感到茫然还是在对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土地感到不舍,一阵轻风刮过树梢的沙沙声响就能把她吵醒。
这已经是今夜的第三次了,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再无心入眠,遂起身去了院内。
抬头去望,今晚的夜空如同浓墨,上面隐约覆盖着一层薄薄的云,没有繁星闪烁,只有几颗孤单的星星在努力的发光,零星分布着,像是被人丢弃的珠子。
整个村庄更是静得出奇,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夜的潮湿浸润在空气中,扩散了一股悲戚的氛围。
不得不承认叶芷绾是个多情念旧的人,就连这短短呆过几日的一座偏僻院落,她也有些舍不得离开。
叶芷绾慢步走进令她印象最深的庖房,站在灶台旁环顾四周。
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下厨时的窘样,又联想到今日灰头土脸的萧晏,叶芷绾觉得自己还是比萧晏强不少的,尽管当时手忙脚乱的可好赖也没把自己的脸给弄花。
她上前拿起了那半包红糖,无奈一笑,旁人离家远行都是大包小裹,而自己能带走的行囊居然只有半包红糖。
将军府里她有数不胜数的名贵衣裳和珠宝首饰,可如今若是没有遇见萧晏他们,自己恐怕连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