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分,送来你这里的还是多的。”
叶辰安发现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
“迦南,你误会了,我不是嫌弃给我屋子里的少,我的意思是皇子侍女屋中的炭火怎么会比将...呃,怎么会比世家贵族家中的下人还少?”
听闻此言,迦南脸上浮现出了愤恨。
“这皇宫里的人最会落井下石,七皇子因为一些事情被皇上所冷落,自出事以后内务府那群人就给重华宫的东西克扣少量。”
“什么?”叶芷绾气得站起身来,她恼怒道:“简直是放肆!皇子的东西他们竟也敢昧下?”
她生平受到的教导就是不要为荣誉而庆幸,身在高处则更应该为苦难而发声。
叶芷绾自小就没少和皇宫里的人打交道,这种所谓人走茶凉就要受人欺压的事情她见得太多,在南靖时她可以出手教训惩罚,可在北韩她却无能为力。
她又重新坐回,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解了这个燃眉之急。
迦南虽被叶芷绾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还是感到了眼前这个姑娘的气度不凡,她上前去和声劝道:
“芷绾你不用太过着急,这些事情七皇子他是有法子应对的。我先去准备晚膳了,给你尝尝我们鹘月的美食。”
“嗯,好,辛苦你了。”
叶芷绾随口应付着,她只当迦南是在安慰自己,一个皇子身在皇宫,被势利的内务府克扣又能有什么法子应对。
萧晏走时曾说重华宫的事不需要他们管理,叶芷绾还觉得他轻狂,原来那只是他的逞强,原来他在北韩皇宫里面竟是如此难捱。
想到这里,叶芷绾拿出了自己贴身的一个木盒,里面静静的卧着几个珠钗首饰,全部都是叶家被处决那一晚她身上所戴。
萧晏后面给她时,她庆幸自己还能有几件和将军府有所联系的旧物,闲来无事之时还能睹物思人。
叶芷绾细细数着,留下了一个母亲在及笄之礼时送给自己的海棠花玉簪戴在头上,剩余的被她装在怀里随她一同去了内务府。
一切如她所料,宫人私下赚取钱财牟利这件事无论在哪里的皇宫都行得通。
叶芷绾如愿换来两大筐煤炭,那人见她出手阔绰还好心的送了她一个扁担。
她挑起煤炭艰难的向重华宫走着,只是临近傍晚,太阳褪去,凛冽的寒风席卷而来,如同刀子一般拍打在叶芷绾漏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