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柳十方摇了摇头,无法感同身受。
“这么说吧,我这一生认识的人,包括我自己,心中的哀伤都不及天子一分。”
闾千勉沉默下来,好似在用心体会那种哀伤。最终她还是放弃了,“我大概是已经麻木了,或者是记性不好。”
“忘记了也好,一直放心里就成了执念,容易万劫不复。”柳十方随口一句,却点醒了闾千勉。
“对,你这话说准了。天子就是如此”闾千勉恍然大悟。
“如果天子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他会封闭地宫?”这些日子大家住在一起,闾千勉早把自己这些年的遭遇都告诉了柳十方。
“难道说,他醒了?所以从执念中走了出来。”
“这世上有几人能轻易走出自己的执念。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的人,会任由天下分崩离析,会拿天下的命运为一人送葬。”
“你这是什么话?”两人错愕的回头一看,老道人和桑鱼儿从屋里走出来,刚好听到了柳十方的话。柳十方和闾千勉连忙站了起来。
老道人有些激动,“他不就是这么做了吗?灭了相门,拒绝议和,屠杀染疫症的百姓。这一桩桩一件件,不就是暴君所为?”
柳十方低头不语,却也没有认错的意思。老道人等不来他的回答,吹着胡子,瞪眼拂袖而去。桑鱼儿本来还想当和事佬,老道人也没给她机会。
“十方哥,咱们这儿有两位相门的前辈。以后这话,你还是别说了。”桑鱼儿和柳十方、闾千勉三个年轻人围坐在竹桌前,吃着点心,喝着茶。“老头对刘长生还挺在意的。”
提起刘长生,柳十方没再多说,只应了声:“好。”
桑鱼儿接着说,“你要找的人,有眉目了。在铁笼子附近做的相门暗语,有了回复。我派人去跟了,最迟明天会有消息。”
柳十方精神一振,“这么多天来,总算有好消息了。”
第二天,绿竹林海飞来一只信鸽,它转的晕晕乎乎的,摔在院子里。闾千勉捡到差点给它炖了。幸好在烧热水的时候,发现了它脚上的信筒。不过鸽子也被折腾的够呛,眼看着不行了,闾千勉想了想还是把它烤了。
“你是收风者,信鸽都认不出来,你糊弄我呢?”桑鱼儿非常不满。
“那你吃不吃?”闾千勉从烤好的乳鸽身上撕了一条腿递给桑鱼儿。
“你……”桑鱼儿一开口,闾千勉就把鸽子腿塞到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