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才能睡着,不曾想头一沾枕就开始犯困了。
顾千渝给夏瑾禾掖了掖被子,又在桌子上装了一壶暖茶,这才换了身衣服,往北辰溪的屋里去。
如果刚刚在地底下不算的话,这是顾千渝第一次以男子的身份面对北辰溪。
刚刚在暗阁中没有看清楚,这会躺在床上,北辰溪眼眸中是藏不住的惊艳。
他一直都知道顾千渝是极美的,却不曾想却是这般倾国倾城。
玄色的衣袍随风卷起,泼墨般的黑发在空中荡起丝丝缕缕的发束,在黑夜的映衬下,仿佛入了一副墨染的画。
鲜衣怒马,风流年少。
徐梅玉还在一旁给北辰溪包扎,这会发现北辰溪原本有些寡淡的眸子里有了光彩,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手上的动作都慌乱了起来。
只是他甫一接触到了顾千渝的视线,顾千渝就冲着他摇了摇头。
徐梅玉心下了然。
“渝渝,进来吧。”
顾千渝没动,声音慵懒夹杂着困意,“我且不进去了,说两句话就走。”
北辰溪:“进来吧,外面凉,你身体弱,禁不住寒。”
徐梅玉:“!!!”
我就是研究了半块烧饼的功夫,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顾千渝这是对着皇上摊牌了?
“不必。”
“对不起,然后谢谢你。”
说完后,不等北辰溪回话,顾千渝就转身运起轻功走了回去。
“徐太医,你之前就和渝渝他认识吧。”
这两人既然都已经能够坦然相对了,他这会否认,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徐梅玉点头,搬出了之前说了好几次的套话,“老臣不才,曾给渝妃娘娘号过几次脉。”
皇上眼眸深了深。
徐梅玉继续道:“不过也是今日,臣才知道陛下朝夕相处的宠妃竟然是男子。”
空气中安静了良久,徐梅玉也识趣地没有答话。
少间,皇上叹了口气,“你会觉得朕恶心吗?”
徐梅玉:“臣只不过一位医者,无权议论主子们的是与非。”
“朕恕你无罪。”
“世间情爱,冷暖自知,臣即便说了也不算。”
身上的伤口也处理地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