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打量着她,“你要验尸?”
“不然呢?”
素娆看出他眼中的怀疑和不信任,抬眸淡道:“凡天下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衙内没有仵作,我不验尸,如何知死因、纠错乱、洗冤名?”
浣花县清贫偏僻,公衙俸禄极少还时常拖欠,原来的仵作辞去之后,就一直没人补缺。
所以她必须亲自动手。
“胡闹!”
县太爷拍案而起,“你凭什么觉得一个黄口小儿的话,可以作为呈堂证供?”
此话一出,衙役和百姓也纷纷炸了开锅。
“就是啊,女子验尸,这真是千古奇闻!”
“为了给他爹翻案,居然连这种谎都能扯得出来,素家父女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
“我还以为她有多大的本事,真是太可笑了。”
质疑和漫骂铺天盖地而来,像是要将县衙的屋顶都掀开,见状,县太爷惊堂木一拍,怒道:“吵什么,肃静,都肃静!”
“威武——”
杀威棒再度敲响,好容易才将那股声浪压下去。
然而公堂的气氛却是一沉到底,令人入堕冰窟。
毕竟任谁三更半夜被拽起来听这种无聊的笑话,都会火冒三丈!
“素娆,你信口雌黄,乱敲鸣冤鼓,本官这就判你三十杖,以作惩罚。”
县太爷半撑着桌案俯视她,怒道:“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立在两旁的衙役依令上前,作势就要架人。
“谁敢!”
素娆面不改色,凌厉的目光穿过层层人墙,直落县太爷身上:“大人,你问我凭什么,就凭我爹出身刑曹,凭我得其亲传,凭我熟通大雍律令。”
“断案不验尸,乃刑名之大忌。”
“我让师爷详记笔录就是为了州府复勘时能有所查据,究竟是信口雌黄还是确有本事,届时自见分晓,大人又何必急于一时?”
她话音铿锵,有种直戳人心的自信和坚定。
这一刻,县太爷及在场之人都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动摇。
人群中,黑衣男子抱剑叹道:“十多年过去了,铁面素判之名余威犹在,可惜他纵横官场时我还在吃奶,不得一窥其风采,真是太可惜了。”
“竹晏,你好好说话,别咬文嚼字听得人牙酸。”
旁边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