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齐的皇后除了我，当然可以有别人。”顿了顿，继续道：“但那个人只能是个死人。”谢懿德说这话时嘴角还带着笑，可眸中的残忍确是丝毫不再遮掩。
“哼，吓唬我？谢小姐自小养在深闺，见过死人吗？不瞒你说，我自幼习武，也曾披甲上阵。那些敌军被我的刀刺入时，还都没死透呢。口中淌着血，冬日里，那血还会冒热气儿呢。”
谢懿德神色未变，轻声道：“沈小姐英勇无比，我属实比不得。可如今你人在汴京，身在后宅。就像你说的，你还要入主中宫。那你晓不晓得，这汴京城，历来可都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
“别说后宫，就是在后宅之内，杀人都是不见血的。”
沈寻雁愣了愣，接不上话来。
“即使你在战场上能杀得了万千敌军，你在我这，也活不过半日。”语气中满是笃定与自得。眼中的光芒盛放，让人不能不信。
“我乃沈家嫡女，太后”
话还未曾说，就被谢懿德打断：“我承认你身份不低，可你自幼长在边境，爱憎分明，心思也浅。这是富贵迷人眼的地方，佛口蛇心的人多了去了。收拾你，再简单不过了。”
“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不忍看你被人当了炮灰。”
“你都知道了？”沈寻雁瞪大眼睛，问道。
“穆怀信叫你来的吧？”虽是问句，可面上的笃定却是陈述。
“你胡说什么？”
“你不要告诉我，是沈大将军让你来的。”
沈寻雁脸颊微红，硬着头皮道：“没错！就是父亲让我来的。”
谢懿德瞥她一眼，不再作声。
“我我是自己要来的。”
“来做什么？”
“就是来看看名满京都的谢家嫡女究竟是何等风姿。”
“不知沈小姐看得可否满意？”谢懿德说着微侧了头，一只手撑在下颌处，一双桃花眸恰到好处地眨了两下，尽显风情。
沈寻雁不得不承认，她这副故作姿态的确让人心动，却还是忍不住道：“你，就你这般狐媚女子，还妄想做皇后？”
谢懿德蹙眉，冷了声音：“慎言。”
那抹风情转瞬即逝，便恢复了往日那般高贵不可侵攀的模样。变脸速度可谓玄学。
“既然沈小姐不愿说实话，那就请便吧。”
“我”沈寻雁张了张嘴，最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快步离开。
人刚走，暗影就从外走了进来。
“小姐，需要奴婢跟着她吗？”
“她自幼习武，现在不知深浅，还是莫要打草惊蛇了。”谢懿德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低声道。
暗影眸光闪了闪，幅度很轻地点点头。
“今日恭靖王可来了府中？”
“在前院。”
“我说呢。”
“需要奴婢将人带过来吗？”
谢懿德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