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下朝的时候。
百官们拱手端行,威仪整肃,直至走出朝门。
“谢太傅,恭喜啊!这谢家可是要出一位皇后了。”三两文官结伴急趋上前,行礼作揖。
“诶,不不不”谢渊停下步子,抬手制止,继续道:“各位大人莫要妄言,立后一事乃国之大事,岂是你我能够揣测的。”
“谢太傅言之有理,受教受教。”王用应赶忙接话,面上一派了然道。
“还未亲自贺喜谢家荣归故里之福,谢太傅多年未见,还是如此精神奕奕。看来这姑苏的确是养人的好去处。”
此人声线浑厚,即使能听出刻意放轻声音,却还是会被其宽厚之声震慑到。
“沈大将军亦是别来无恙。”谢渊面色未变,虽众人着同色官服,却硬能瞧出谢渊与旁人的不同之处。那般就是浸淫官场几十载的气度,不屈不卑,自成风华。
与谢渊这样的文官不同,沈阔是实打实从战场上走出来的兵,从寒门爬上来的将。
谢渊依稀记得四年前见他时,那高大粗狂的身材,宛若长夜中的鹰,盛气逼人。一双微耷却锐利的黑眸中,尽是傲视天地的气势。
当时他便赞道此人不愧有大齐战神之称。
如今时隔数年,许是汴京与边漠不同,瞧着竟没有四年前那般虎虎生威的气势了。
“本将军还有军务在身,便先行一步。告辞。”话音未落,人便已经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近两年大渝时常扰我边境,皇上于去年派恭靖王驻守青州,平定战乱。唉这青州一直是沈家军的驻地,也怪不得沈将军此间失意。”
“不过这恭靖王倒是也骁勇非常啊!”
“谁知道呢”
谢渊看着众人面色都似好若坏,不免思绪:
有些人,是生来属于战场的。
若非以嘉奖之名将他困于繁华如梦之地,倒分不清是奖还是罚了。
好手段。谢渊回首看了眼巍峨城墙,暗自感叹。
“谢大人留步,留步留步。”王全德有些纤细的嗓子在身后传来,一路小跑而来,整个人都有些喘。
“王公公可是皇上有何吩咐?”谢渊转过身,问道。
“皇上说还有要事要与大人您商量,刚一时忘记了,劳谢大人随奴才回去一趟。”王全德抑着急促的呼吸声,轻声说道。
这皇上惯来想一出是一出,哪是忘记了。不过是回乾清宫时睹物,又不由思人罢了。
王全德快步走着,不忘心中打着小九九。这谢姑娘再不进宫,他就要被皇上折磨死了。
“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有何事要与老臣商议?”谢渊行了吉拜礼,恭谨地站在殿中,沉声问道。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快至端午,历来四大节都是要宴请百官的。可自朕登基以来,国库空虚,南方又遇洪灾。”
穆